“我说萨摩埃尔很健谈啊,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尼古拉斯回答的声音有些迟疑,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尼古拉斯皇子第二次从潘尼斯身上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这股压力甚至让他再次产生了面对死亡的恐惧。身为法拉尔帝国的皇子,未来的帝国皇帝,尼古拉斯见过的强者越来越多,意志也越来越坚定,因此他以白银阶职业者的实力,即便面对一个传奇阶职业者的全力威压也可以勉强支撑,但这时他面对着潘尼斯,就好像面对一只远古巨兽一样,心中充满的只有恐惧而已,他心里现在唯一的想法只有一个:“黄金阶?老师这就是你说的黄金阶?该死的,见鬼的黄金阶,如果这种压力只是黄金阶的话,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咱们都是婴儿吗?”
尼古拉斯心里虽然在恐惧的胡思乱想,声音也带着迟疑,但是脸上的神态却依然保持正常,就算额头渗出了汗水,脸色却依然平静,双眼直视着潘尼斯,努力维持着皇室的尊严。
“潘尼斯。”凯瑟琳压低声音的呼唤让潘尼斯醒悟了过来,随即尼古拉斯就感到几乎让自己无法支持的压迫感迅速消失,眼前的潘尼斯转眼间就又恢复到了原本无害的样子,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错觉一样,耳边听到凯瑟琳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潘尼斯只是一时激动,并不是针对你的,殿下。”
“我了解,我了解,凯瑟琳你不需要解释。”尼古拉斯的确很清楚,对方并不是针对自己。如果真的针对自己的话,恐怕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去尝试着维护尊严,直接就会在压力下失去意识了。因此尼古拉斯只是干咳了几声,在桌子下方紧紧捏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镇定,保持着贵族风度,平静的问道:“可以感觉到。潘尼斯先生的确不是故意的,不过,我不太明白,潘尼斯先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你并没有说错什么。”凯瑟琳眯着眼睛的样子最近变得越来越像潘尼斯了,就连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都和潘尼斯的表情很合拍:“但是问题就在于,你真的什么也没说错。”
“萨摩埃尔有问题?”尼古拉斯能被帝国皇帝从小就选为继承人,显然不可能是个迟钝的人。从潘尼斯和凯瑟琳的表现,他几秒内就推断出了原因所在,试探着问道:“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吧,他在你们面前表现的很内向?”
“呵,是啊,很内向。”凯瑟琳和潘尼斯交换了一个眼神,轻笑着说道:“如果某个人,一直都是一个外向健谈擅长交际的人。但是突然变得腼腆起来,原因只有两个。第一,他在伪装自己,但是我不认为以我们的经验,不,起码以潘尼斯的经验会发现不了。那么就只可能是第二个原因了,你说是不是。穆尔先生?”
“是。”从刚刚出现状况那时起,穆尔就一直低着头趴在桌子上忙碌着,现在突然抬起头,把一张纸递给了尼古拉斯,表情同样怪异的问道:“皇子殿下。请你仔细辨认一下,你所说的萨摩埃尔是不是这个人?时间紧迫,抱歉画的有些匆忙了,但应该还是可以分辨的。”
尼古拉斯接过以后,第一眼就感到穆尔只是在谦虚,纸张的人物画像看起来和真人没什么区别,让人很怀疑这不是一副画像,而是记忆水晶留下的画面。不过尼古拉斯也顾不上赞美穆尔的绘画技巧了,匆匆看了看便摇头道:“不,这不是萨摩埃尔,这是你们遇到的人?”
“那就对了。”穆尔点点头,递过去另一张刚刚画好的头像:“既然不是萨摩埃尔,那么想必这个也就不是琼纳斯了吧。”
“的确不是。”尼古拉斯说道:“虽然身形上很像,穿着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容貌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不可能记错,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萨摩埃尔和琼纳斯。”
“我明白了。”凯瑟琳若有所思的点头,表情诡异的说道:“看来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明白。”尼古拉斯毕竟对于事情的经过没什么了解,即便反应再快,头脑再聪明,也无法跟上大家的思路只好苦笑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各位大师都突然变得这么怪异,可以帮我解释一下吗?”
“其实我想你也应该猜出一部分来了。”凯瑟琳说道:“我们遇到了两个自称萨摩埃尔和琼纳斯的人,然后聊了一段时间,现在发现,这两个人其实根本不是萨摩埃尔和琼纳斯,反而是两个不知名的人故意伪装成他们的。”
“恩,这段我已经猜到了。”尼古拉斯虽然心里在猛翻白眼,但依然保持着标准的微笑问道:“他们这么做没什么意义吧。”
“不,当然有意义。”凯瑟琳摇头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选项之后,就只剩下了唯一一个答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惨案发生的消息通知给我们。”
“那不是太麻烦了吗?”尼古拉斯反问道:“想要把消息传递给你的话,等过几天通过法师公会的渠道就可以了吧,何必特意派人通知你们呢?而且,就算要通知你们,也没必要装扮成其他人的样子和身份吧。”
“不,完全不同。”凯瑟琳说道:“如果通过法师公会的渠道,我们接到消息的时间最少要推迟两到三天,这样一来,惨案发生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五天了,就算我们得到消息以后马上请你们封锁现场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