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凯尔。”矮人虽然生性豪爽不在乎细节,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笨,起码科耐达这个异类的反应绝不会比其他种族慢。当同样想到潘尼斯是故意这样的时候,科耐达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也在被利用的行列,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想要做什么你提前明不行吗?居然还瞒着我们利用我们,你给我等着,以后有机会早晚要和你清算的。”
同样被利用的前任女王陛下眨了眨绿色的大眼睛,在场被潘尼斯利用的人里,唯一一个不是潘尼斯朋友的她本应是最生气的一个,却偏偏笑了出来,抿着嘴道:“突然发现,你这个人类似乎也不是那么普通了,难怪芙拉尔会为了你,连母亲都瞒着呢。唔,我似乎对你产生了一好感了,下次芙拉尔再准备在伴生树上刻你名字的话,我一定不会在什么了。”
“喂,母亲,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这次轮到芙拉尔受不了了,回头嗔怪的道:“好了不再提这件事的,怎么又把它拿出来了了。”
“谁让女儿还没有和别人一起喝下对方伴生树新叶上清晨的露珠,就已经帮着别人一起利用自己的母亲了呢呃。”艾卡做出一副哀伤的表情,连声音里都像带着哭音一样道:“做母亲的实在太过伤心了,一不心就把之前好的事忘掉啦,哎呀哎呀,这还真不是一个多好的习惯呢,诶嘿嘿嘿。”
“你们这些人真奇怪呀。”潘尼斯虽然被几人强烈谴责,神色间却没有任何变化,悠闲的又抿了一口热水,一副懒洋洋像是随时都可能睡着的样子,靠在白葛树上道:“为什么总在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奇怪话题呢?什么利用。什么故意,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只是坐在这里喝茶,就是水太热,把舌头烫了不想话而已嘛。”
“该死的凯尔。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么会耍赖了,居然还在装。”安图因差一个火球扔到潘尼斯脸上,眼眶里魔法能量剧烈跳动着吼道:“就是因为你这个混蛋在该话的时候什么也没,才会出现这么尴尬的局面,居然现在还装出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本来就与我无关啊。”潘尼斯耸耸肩,悠然的道:“你们自己愿意胡乱联想,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呼,这茶的味道真好啊。就是稍微有淡。”
“因为那只是一杯白水而已。”啪的一声,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搭在潘尼斯的肩上,骑士少女的声音温柔甜美,甜的像是要滴出蜂蜜,从潘尼斯背后响起:“亲爱的潘尼斯先生,我觉得咱们需要一时间,好好单独的谈一谈了。”
“是啊,的确是这样。”其他三位少女同样站在潘尼斯背后。四个人的影子在夕阳下向前延伸,笼罩住了潘尼斯的坐在地上的身体。遮蔽了落日的余晖,让潘尼斯陷入一片阴暗之中:“咱们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这种家人之间的交流了,有必要马上开始呢。”
“什,什,什么意思。”潘尼斯脸上的冷汗立刻趟了下来,在四位少女影子的笼罩中。僵硬机械的回过头,看着少女们各自脸上温柔的笑容,却仿佛看到了传中死后世界盛开的魂灯花,忍不住重重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觉得,在这么多人等等等等候的时候,还单独交谈不太好,其他人心里会有意见的。”
“我觉得不会耶,大家都这么友善,一定会给咱们留出充足的交流时间的。”凯瑟琳笑容更美了,声音也愈加的温柔甜美,环视了一圈道:“各位,我们和他单独谈谈,不会对大家造成困扰吧,如果有影响大家的地方,我这里先道歉了。”
“不会,当然不会。”科耐达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潘尼斯,抚摸着自己浓密的胡子,乐呵呵的道:“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感到困扰?你们请随意,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什么工具,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我们很乐意提供的。”
“你不能这样啊。”潘尼斯双手抱住身边的白葛树,却无法对抗少女们的力量,被拎着衣领,拖在地上向不远处的几棵粗树背后走去,求助般挥舞着双手的潘尼斯凄惨的控诉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们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向死亡啊,而且还是被虐杀,你们这些冷血的家伙,难道就真的没有一朋友的自觉了吗?凯瑟琳,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救命,救命啊。”
“你放心,就像安图因大师的那样,我会让你解释的。”少女们带着阳光的笑容,出的话却让人浑身发抖:“即便罪孽再深重的人,临刑之前,也有出遗言的权力呀,所以你会有时间解释的,放心吧。”
“呼,这茶的味道真好啊。”安图因连眼皮都没抬,像潘尼斯刚刚做的那样,抿了一口热水,悠然道:“夕阳也真美啊。”
“怎么,嘶嘶,还在迷惑之中?”自动忽略了不远处传来的凄惨哀嚎,和爱娃接触过一段时间的蜥蜴人大祭司看到爱娃依然一脸茫然,黄绿色的竖瞳里露出一抹笑意,吐着舌头道:“恭喜你了,爱娃,嘶嘶,等你回来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自己原本的身份生活了,嘶嘶嘶,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的第三只眼睛,也不需要担心被别人发现了。嘶嘶,今天之后,大家因为刚刚的误会,对你多少都会有些歉意,嘶嘶嘶,因此会主动替你向自己的族人甚至全世界解释的,对你来,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他为什么要故意制造误会?”爱娃依然无法用逻辑来解释潘尼斯的行为,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