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午休完起来,刚梳妆打扮完,魏远便回来了。
她立刻笑着迎上去,唤了一声,“夫君,你回来了。”
看着女子稍加打扮后更是清丽无双的容颜,魏远呼吸微微一窒,好不容易才把黏在她身上的眼神移开,低声道:“我已是让凌放把马车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罢。”
陈歌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好。”
魏远本来便是陪陈歌的,这一个下午的行程,完全依着陈歌早上想好的走。
两人先是去城里几个布庄看了,陈歌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和魏远选了几块布料做衣服,又选了块据店家说新鲜从山上打回来的鹿皮,打算给魏远做双靴子。
随后便去了那个据说很会酿酒的掌柜的酒肆,那个酒肆在靠近城门的地方,离它还有一段距离呢,便能闻到从里面飘来的浓烈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大白天的,酒肆里便挤满了人。
陈歌顶着这个身体可不敢多喝酒,她纯粹是好奇。
许是酒肆里鲜少有她这般的娇客,在买酒时,那掌柜还兴高采烈地跟她大谈特谈了一番这白酒的奇妙之处,还一再感叹发明出这种制酒法子的人真乃神人也!
陈歌抿唇笑而不语,她也觉得发明出这种法子的人太有才,她早已不止一次在心里感谢这些前辈们了。
她买到酒便回到了马车里,小心翼翼地斟了一小杯出来,递给魏远满脸期待道:“你试试。”
看着妻子这掩不住小孩心性的神情,魏远忍不住扬扬嘴角,一仰头便喝了。
顿时,口腔里充斥着浓郁悠长的酒香味,这酒液口感厚重,回味时甜且辣,有种优雅细腻之感,果然不是凡品!
这跟陈歌先前给他喝过的那种白酒不一样,如果说陈歌那时候的白酒虽然口感奇特,但口味还是显得过于粗糙,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的话,这酒就是经过工匠的手大放异彩的美玉。
他不由得感叹一声,“确实好酒。”
陈歌眼眸微亮,忍不住有些馋地砸吧了一下嘴。
她以前可是个爱酒人士,虽不至于像那些资深爱好者那样到处搜罗酒,但遇到美酒总是要尝上几口的。
现在穿到这么一个不胜酒力的身体上,她再馋也只能忍着了,毕竟白酒的度数比烧酒高上不少,她这个身体连喝烧酒都能醉,更别提白酒了。
可是终究忍不住,道:“味道很好吗?我也尝一点好了,就一点点。”
魏远微愣,不禁看向她,却刚好见到她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红唇,一脸渴望的模样,身子顿时仿佛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什么,身体越发燥热了。
就在女子低头拿起酒壶想给自己倒酒时,他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把猝不及防的某人拉到怀里。
然后一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缠着她的舌有些疯狂地搅动。
顿时,一股浓郁刺激的酒气在陈歌嘴里蔓延开,随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深入,瞬间充斥了她整个口腔和大脑,让她竟觉得有些醉了。
陈歌迷迷糊糊时,忍不住想:
魏远没有骗她。
这果然是好酒。
……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便到了晚膳时间了。
车夫径直把他们载到了陈歌早便看中的那家酒楼。
酒楼的名字叫“鱼品鲜”,从名字便能看出,这家店的拿手好菜就是各种鱼料理。
闻着空气里浓郁诱人的香气,陈歌立刻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拉着魏远便径直进了最里面的包间。
魏远这张脸在冀州到底太惹眼了,冀州大部分百姓都认得他,这也就注定了他不能随意在外头闲逛。
因此今天,他们到店里逛时,进的都是专属的包间,唯一一个没有包间的酒肆,他便没有进去,是陈歌自己带着人去买酒的。
陈歌不禁感叹,这就是嫁了个不一般的老公要承受的一切啊。
掌柜的知晓魏远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诚惶诚恐地亲自来给他们服务,陈歌一点也不客气,把他们家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
那掌柜出去后,陈歌看了眼神自始至终都放在她身上不曾离去的魏远,不由得想起在马车里那个仿佛能颤动灵魂的深吻。
魏远吻她的次数不算少,但方才那次,算是最激烈的一次了罢。
这个男人今天似乎……有些兴奋?
陈歌想着想着,却是把自己的身体都想热了,连忙清了清嗓子道:“方才菜都是我点的,你没有想吃的东西吗?”
魏远摇了摇头,似乎隐约地笑了笑,“喂饱夫人最重要。”
陈歌:“……”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
本来他跟白术从外头回来后便不怎么对劲,去完练武场后,就更不对劲了。
这一路上,他都用异常灼热的眼神看着她就算了,这会儿,竟然还会说出这般肉麻的情话。
她警惕地看着他,一脸“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的神情。
魏远却脸色不变,看到她这模样,似乎眼波微动,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
陈歌纳闷了,然而,不待她更深入地想些什么,突然听到隔壁,一个男人猛然拔高的声音传来,“什么?!圣上病重?
这可危险了啊,我没记错的话,前太子膝下的两个儿子出生时都遗传了其父的顽疾,若圣上……啧啧,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是谁登上帝位。
如果我是谢丞相,肯定想推举圣上的弟弟,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