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曰如此,安媱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便顺着他,由着他。
李迎香听到此事时,手里的碗摔了稀碎,泪水涟涟,但又能如何呢。
郎中的话,不过是脑子有淤血,未曾除干净。
安媱一下午摸了好多次腰间,那里,空空如也!
她救不了苏子曰了!
晚上,苏子曰睡着,安媱出门,“楚灏煊,我需要你帮我。”
她的声音里压抑着颤抖,愤恨。
“怎么帮你?”
“送我去牢里,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她们母女两个如此无耻,苏子曰不会落到这般下场!”
安媱的每一个字都淬了寒意。
这是第一个能让楚灏煊感觉如此的人。
“好。”他应了。
“多谢陵王殿下。”安媱行礼。
“既然都是干爹了,没那么多虚礼,也别陵王殿下了。”
楚灏煊答应,凌冷出门,很快便备好了马车,车子里装了软垫,能让安媱坐起来舒服些。
对此,安媱很感激。
安媱所在的叙州城与京都相隔不远,马车行驶的快且稳,入牢,寒气便迎面扑来,不过,此刻与安媱身上散发的冷意相比,这些东西,还是逊色了不少。
大牢里的看守撤到了外面去,提审犯人的地方,放了软凳,苏林和柳月月已经被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
脸上安媱划过的地方也是血淋淋的,看的安媱十分过瘾。
在见到安媱的那一刻,柳月月如疯魔了一般,“你来了?你与这个陵王殿下是什么关系,他这么帮你,还能来这样的地方,他莫不是你的姘头?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他的吧,不然,他为何这么护着你,连我表哥都胡不了你!”
她还敢提苏子曰!
安媱的眼眸中寒意迸现,未等她动手,凌冷已经抄起鞭子抽了她好几鞭。
惨叫声此起彼伏,看在安媱的眼中。
“安媱,安媱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苏林软了声音,她心里后悔的要死。
谁能想到,这安媱竟然和陵王殿下他们认识!
他们这样的小民,怎么能和陵王殿下认识呢。
安媱没有说话,看向凌冷,凌冷便把手里的剑丢给了安媱。
剑出鞘,直指心窝偏一寸,安媱用力,柳月月瞪大了双眼,忍着心口的疼,口中的血滴滴答答的奔涌而出,安媱的剑在她的心窝处搅弄,却解不了一点心头之恨!
疼的要昏死过去之时,便被泼了一桶凉水,安媱抬剑,剑尖划过,柳月月和苏林的眼睛血流如注,偏手被帮着,连捂都捂不上。
安媱似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软下来,幸亏被楚灏煊扶了一把,坐在软凳上。
凌冷把剑收起,安媱起身,一句话都没说。
楚灏煊跟在身后,在那两个人凄厉的惨叫声中,淡淡的留下了句,“剐了吧”
回到家时,夜已经很深了,安媱踏进门的时候,苏子曰正在和吴起说话,他的脸上挂着和平时一样的淡淡的笑,可眼睛里的光彩,半分都不见了,安媱的心口又是一抽。
嘶哑着声音喊了声,“子曰…”告诉他,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