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又闯了什么货?”徐楹闭眼揉按太阳穴放松,没好气地道。紫竹这几天大祸一个没闯,小祸不断。前两天还偷偷撺掇了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到三四里外的小河钓鱼。人家大人忙完回神,儿子女儿都不在以前玩耍的地方了。
紫竹取出一个碟子,用沏茶的开水烫过后,将不到半个手掌大的小饼子摆盘,嘴里不怎么在意地道,“奴婢刚刚来得匆忙了一点点,撞上了来求医的十七郎,撞坏了他的玉坠子。不过奴婢已经说了要赔的。主子,快尝尝这小羊肉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紫兰,你来说说怎么回事。”看了那么久的书,果然还是累人的。食欲大涨的徐楹说完,就捻起一个小小的饼子。
将事情的经过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紫兰说的大意上与紫竹相似。不过关于那块玉坠子,紫兰还是说出来了。“主子,奴婢看那玉坠子的形状,跟仲将军衣袖处的暗纹如出一辙。”
吃东西的动作停下了,徐楹拿出一枚一直装在香囊中的玉坠子,“是这个样子的?”
紫兰疑惑地拿起来,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将不该出现的的东西撇开,仔细端详。只是刚刚过手的时间短,紫兰还是拿不太准,“有七八成相似,不过刻字肯定不一样的。主子,难道这位公子是老爷留在外面的弟弟?”
徐楹手上这坠子上面刻的字,笔画明显多了。
“胡说什么呢!”徐楹嗔怪,“相似的长相,相似的姿势,连身上的玉坠子都相似。这人肯定是仲将军的亲戚!”
“主子说得对!”紫竹第一个举双手赞同,“这个十七郎连身上的气息都跟仲将军一样,冷冰冰的。”紫竹很长一段时间都靠直觉活着,如今也一样。这样,很多时候反倒比紫兰反应快很多。
“这件事先放放。紫竹,你摔了人家的玉,我这个主子也不能不表示一番。”说着,徐楹拿出一张白纸,落笔画出几幅图。“拿去给十七先生选选。断了的坠子,用金银镶嵌一下另有一种风情。”
紫竹见了纸上已经看得出几分样子的图,暗自琢磨,以后自己的簪子镯子什么的坏了,也拿出去找工匠用金银镶补。
“主子怎么不直接送上一枚坠子?”紫兰侧头问。
“那种东西说不定时人家族里专用的图案,拿到外面也不一定仿制得出来。”徐楹浅笑,“出来没多久,紫兰也变笨了啊!”
紫兰脸上浮起一点羞红,“奴婢不比主子。”
府上空房间还多,十七郎很容易就被安顿下来。只是去到给方怡辞行时似乎出了点问题。岳小五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许久都没褪下。
翌日,华玄旻很早就开始准备着大锅灶,更是亲自看了镇上几家人的药材库。不知道许下了什么承诺给几户行医的,反正大家都很愉悦。
这一次仲君禹没让徐楹跟在一边,只是让徐楹看着火候。差了柴火,及时添上。徐楹身边丫鬟就有几个,自然不会自己动手添,说句话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