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韵疑惑,徐楹继续解释,“我们府上丢了两个人,还是两个犯了错的人。没有任何痕迹可查,我们怕,有人比我们更怕。皇家之人,总是不会愿意有人握着比他们手中更可怖的势力的。这事,必定很快会有个结果!”
其实,慢点更好。皇家的人多疑。有这么一群人,能在皇家眼皮子底下弄走臣子妻女,自己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在皇帝眼中,这群人,就如同一把看不见的刀,随时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紫韵聪慧,很快就想到徐楹的用意。“奴婢慢慢查,有消息就慢慢放出去。”有同一个敌人,怎么也能算得上是盟友。
“从孟家查起。”徐楹冷静道。紫韵在京城停留的时间少,估计会无从查起。如今身在江州,还是从江南查起。反正,这江南也不平静,只是不知道,这新崛起的孟家,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紫韵点头应下。孟家如今将苏家视作第一对手万事都跟苏家对着干,紫韵早看孟家不爽了。
前世死得太早,很多局势都还是雾里看花。如今能做的,不过是修书几封,让父亲和三叔多多注意。尤其是三叔,战场上刀剑无眼,偏偏三叔看着儒雅,却是个最喜欢杀到第一线的。西南西南,如今仲将军在陇南,也算是西南了。
新官上任,照例是会被上官召见的。越早被召见,自然越是被看中。
听闻年少有为的仲将军即将前来西南军,西南军个人就开始探西南统帅徐三爷的口风。徐三爷的口风自然不是那么好探的,无论什么人问,都只有一个好字。
弄得西南军人心惶惶,生怕徐三爷将自己撸下去,提了仲家的少年将军上来。只是,等仲君禹到了西南之后,情况急转直下。西南军一干将士瞧着徐三爷将年轻有为的仲将军晾在一边,举杯同庆。
没有主帅的关照,被下黑手简直就跟吃饭一样平常。被徐三爷晾着,仲君禹早有心理准备,平静地进军营,进行日常的训练,一步一个脚印地稳着走。引得众将士侧目,这仲家来的小子,还真有几把刷子。
仲君禹到陇南不久,关于他怎么得罪统帅徐三爷,已经传出不下十个版本。不过,真正有实力的人才知道,这仲君禹其实是得罪了徐三爷的小侄女徐楹。将人不由分辨地软禁了,连个道歉也没有,京城那些娇气的小娘子怎么受得了?
西南军统帅徐三爷对侄女有多好,那是全军上下有目共睹的。每月雷打不动的金银珠宝往京城送去,得了新奇的玩意儿,首先想到的也是给侄女留着,用的伤药全是侄女送的。一个大家闺秀,能有什么好药?难为徐三爷用得那么欢实,将军中的配给都赏赐给了身边的侍卫。
仲君禹在陇南看似过得很不顺利,总有想扒着统帅徐三爷的人,处处给他使绊子。不是军械扣着,就是食物药材不发全。这些,仲君禹丝毫不必理会,自有秦初给他完美解决。那些人,无意识就给仲君禹刷下不少威望,让仲君禹用最快的步伐在西南军站稳。
想要让人钦佩服气?最快的就是不停地解决别人的麻烦,哪怕这麻烦是自己带来的。
初到陇南时,守将以仲君禹没带随从侍卫来的名义,将陇南最差的九军给了仲君禹带。仲君禹去看了一圈,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一到八军不想要的,全部都往九军塞。弄得九军如今毫无军人该有的气势。
仲君禹专研着西南军历年的重要事项,在三项比赛上重重一圈。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信心。每年军中的各项活动,第九军项项垫底,哪里能有什么信心?
加上各军的配给,都是按照规矩来分配的,第九军没什么战绩,自然样样落不到好东西。仲君禹运笔如飞,一项项计划落到纸上。
秦初刷了这么久的声望,也是时候开始用了。很快,一直混日子的九军的军士发现,他们的好日子出头了。新来的这个姓仲的简直不像人!
每天各种分组跑不说,还要分组对练武艺耐力。输的人没有晚饭,对手则有双倍。九军的人想抗议,只是,一来被压迫得久了,身上的反骨太少;二来,每一项练习,仲将军都有亲在参与。包括对练,输了,仲君禹将自己的分例往桌上一丢,回营帐处理军务;赢了,仲君禹心安理得的吃着两份晚餐,看着大半人饿得嗷嗷叫。
很快,第九军的人觉得自己进步很快,至少,八军一次私下挑衅中,第九军的人把那群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第八军的人狠揍了一顿,虽然是以多欺少,不过谁让他们九军的人老的老,小的小。晚上,第九军的人发现自己的伙食好了一些,心里更是激动。
新来的这个将军不是个怕事的啊!以前领着九军的将军,总是劝他们忍着点忍着点,忍着忍着就成习惯了。没有人天生愿意窝囊,都是环境使然而已。
只是次日,看着加了倍的训练,九军人又是痛哭又是高兴。如果没有加倍的训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