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骂得痛快!”
田伯光放声大笑,看向楚原的目光,满是欣赏之意:“大哥,就凭你这句话,不论你师承何门何派,我田伯光都认你这个大哥!”
他也是智慧过人之人,从令狐冲的身份,自然就联想到,自己认下的这个大哥,可能也不是真的cǎi_huā贼,而是正道中人。
令狐冲也是满眼激动,但却不敢表露在脸上。
很显然,他也对天门牛鼻子毫不讲理的将他归为淫贼一类,而感到窝火,但他自幼受岳不群教导,尊师重道早已深入骨子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出言指责天门牛鼻子的。
不过……楚原替他骂了!
将他心中之气,尽数释放了出去!
仪琳靠在楚原怀里,一个放心更是“扑扑”乱跳:“楚大哥说的真好,这泰山派的天门师伯,也太不讲理了些。”
唉,楚原无奈的看了一眼田伯光和令狐冲,为了你们两个便宜小弟,老子真是操碎了心啊!
“你!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泰山派?”
天门牛鼻子愣神之后,转而怒火攻心,他死死的盯着楚原,眼中的怒火似要将楚原直接吞噬:“我泰山派立派数百年,乃是江湖中人人称赞的名门正派……”
但他话音未落,楚原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是吗?难道天门道长自认,自己刚才所言,是一个名门正派之人应有的表现吗?”
天门牛鼻子又愣住了,良久之后才说道:“贫道刚才,确实有些鲁莽了!”
顿了顿,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服软之时。
他竟又目光一闪,看向楚原:“但你和令狐冲二人,与田伯光结拜为兄弟,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是离经叛道之举,我天门身为泰山派掌门,乃是正道之人,今日既然遇见,说不得只好替你们的师傅,管上一管了!”
这句话说出,就连令狐冲也觉得,这天门师伯实在太过迂腐不堪了些。
田伯光更是放声大笑:“天门牛鼻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伪君子罢了!”
楚原更是心中邪火狂燃。
靠!
这牛鼻子有病吧?
话说这五岳剑派之中,要不就是顽固不化的倔驴,要不就是卑鄙无耻的伪君子,难道就没一个正常点的人吗……哦对,怀里的恒山派小尼姑,还是很正常的。
“天门道长,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当即,楚原就一本正经的,给天门牛鼻子扔了一个重磅炸弹:“楚某乃是武当派的大师兄!冲虚道长亲自指定的代理掌门!武当开派祖师三丰真人的隔代传人!”
“你一口咬定我是淫贼,还要代替我师父管教我一番,莫非是认为我武当派,乃是藏污纳垢之所,三丰真人也是离经叛道、邪魔外道之人了?”
这句话一说出,整个酒楼内雅雀无声。
天门牛鼻子都要疯了!
他再怎么自认名门正派,也不敢说武当派是邪魔外道,更不敢议论张三丰的不是啊!
那不是找死吗?
“你……你……”他似乎终于认出了楚原,脸上充斥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和骇然:“你就是当日武当收徒大会之上,被武当三丰祖师带走的那个少年?”
另一边的田伯光也彻底傻了。
三丰真人现世,早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竟然就是传言中张三丰的传人?
他还是武当代理掌门?
格老子的!
老子运气这么好,竟然当了张三丰弟子的小弟?
仪琳也是呆住了,依然依偎在楚原的怀里,“楚大哥,果然与当日所见的少年,有几分相像啊!”
令狐冲早已知晓此事,生怕泰山派与武当派结下梁子,连忙上来劝和:“天门师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此间情由,晚辈他日定会详细报知家师,请天门师伯务必不要猜疑。”
天门牛鼻子被楚原说的半点脾气都没有,此时哪里还有脸面留在此地,忍不住畅谈几声,“罢了罢了!算我多管闲事!”
说着,他一把扔下手中长剑,就径直离开了酒楼。
临走之时,还对楚原抱拳行了一礼:“适才无礼之处,还望楚掌门莫要介怀,他日天门定会亲自前往武当山,向贵派请罪!”
我去……武当派的名头就是好使啊,老子明明骂的他狗血淋头,他还要向我作揖请罪?
看来,老子当时选武当派卧底,真是明智之极的选择啊!
酒楼又恢复了宁静。
田伯光眼疾手快,一把拿起楚原的酒杯,亲自斟满了美酒,递到楚原面前,满脸谄媚:“大哥,我的亲大哥,您请喝酒!”
楚原满意的看了他一眼:“田兄,楚某虽然是武当弟子,但那一手偷心之术,却不是假的,你若有兴趣,改日有机会,楚某就指点你一二。”
“好!好!好!”
田伯光连声称好,紧接着,就依依不舍的看着楚原,带着仪琳下楼去了。
令狐冲见状,也想离开,却被田伯光一把拉住:“令狐兄弟,咱们既已结拜,从今往后就是兄弟了,来来来,田某心情大好,陪兄弟我喝几杯!”
可怜的令狐冲,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楚原的背影,又被拉了回去。
好在他生性洒脱不羁,眼见仪琳已经脱险,心情也是大好,索性也不扭捏,径直坐了下来:“好!武功我比不过你,这喝酒,一定要将你喝趴下为止!”
“好好好,今日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