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先生此刻的心情,想必不是那么好啊!
没有追出,拼死拼活最后抢到手的,竟然是一团又脏又臭的破衣服!
这让他怒火攻心,几乎失去了理智,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依然要保持着自己君子剑的淡然风范。
楚原走进刘府之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不由心中狂笑:
嘿嘿……君子剑先生,老子的这份大礼,你还满意否?
除了岳不群之外,金刀王元霸、林震南夫妇、林平之,甚至定逸师太和天门牛鼻子等人,脸色都不好看,不少人身上甚至带着伤痕,至于青城派的那些弟子们,则几乎尽数死在了混战之中。
只是让楚原大为诧异的是,竟然没有看见余沧海的尸体!
“我去……余沧海这老乌龟果然有两把刷子啊,这样都不死?”
一看见他走进来,练霓裳当即厅内众人纷纷上前见礼,无论是岳不群,还是王元霸、定逸师太等人,脸上都没有丝毫倨傲之色,反而表现的很是熟络。
显然,无论是楚原之前的表现,还是他武当张真人的弟子,都让这些人无法以前辈的身份自居。
能一掌拍死丁勉的,整个江湖上有几个?
定逸师太看着楚原,眼中满是欣赏:“楚少侠,今日之事,多亏少侠机智化解,否则,我等几大门派,平白做了嵩山派左冷禅的棋子,还不自知呢!”
其余众人也交口称赞,话中之意,将楚原夸奖的天上有地上无,末了又极为赞赏他与练霓裳的剑术,当真是年轻一辈第一人!
“诸位过奖了!”楚原淡然一笑,脸上如云淡风轻,一派名门风范。
心中却在狂笑,若是你们知道老子还是东方姐姐的徒弟,这一切都是老子暗中策划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感激老子!
众人又是一番夸赞。
突然,天门牛鼻子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开口说道:“想不到左冷禅为了合并五岳剑派,竟如此丧心病狂,与魔教勾结!可怜衡山派的刘正风师弟,经此一役,大概是心如死灰,竟不告而别!我等……对不住他啊!”
众人脸色均是有些不好看,岳不群脸色一正,真气凛然的开口:“唉,虽然曲洋也一并失踪了,但今日之事,我们大概是真的误解了刘师弟,他日,岳某定会携华山派弟子亲上衡山,向衡山派的莫大先生请罪!”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其高风亮节,不愧是江湖有名的君子剑。
但听在宁中则的耳中,却觉的格外刺耳……一个为了辟邪剑谱而弃自己女儿于不顾的人,就算他有千百种理由,他真的配称“君子”二字吗?
他的所作所为,竟还不如一个武当派的后生晚辈!
啊……我怎么突然想到他了?宁中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楚原,心中狂跳,连忙强行压了下来。
林震南等人却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有些失落的道:“可惜让余沧海那个狗贼给跑了,我林震南他日九泉之下,如何有脸面面对我林家数十条冤魂?”
岳不群劝解道:“林兄放心,余沧海中了我一剑,右手已断,一身青城剑法去了九成,从今往后,怕是再也不能为祸江湖了!”
楚原这才知道,余沧海虽然侥幸逃脱,却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右臂齐肩而断!
这下,岳不群跟余沧海,这笑傲世界知名的两大腹黑无耻之人,岂不是成了死仇?
王元霸、林平之等人,也纷纷安慰起了林震南,好不容易,他才恢复了一丝神采。
此间事情已了,众人就准备就此离开,又是一番喧闹之后,恒山派、泰山派的弟子们,率先离开了。
临行之前,楚原悄悄在仪琳的耳边说道:“仪琳小师妹,他日楚大哥定会亲上恒山,你可一定要在恒山等着楚大哥啊!”
小尼姑一听,顿时面红耳赤,低着头走了。
只是她的眼底深处,分明闪过一丝喜悦之意,清晰的被楚原捕捉到了。
哇嘎嘎……看来老子就算不用写轮眼的催眠功能,这小尼姑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了啊!也不知道这出家的小尼姑上了床,跟霓裳、秀青有什么不一样?
想想都有些期待啊!
岳不群等人也准备告辞离开了,然而就在此时,林平之却突然向岳不群跪了下去:“岳先生,晚辈钦慕先生的君子风范,想请家父做主,拜林先生为师,请岳先生收容!”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唯有楚原毫不意外。
林震南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也顺势向岳不群抱拳一礼:“岳掌门,平之自幼顽劣,还望岳掌门能收其为徒,以君子之风教化!”
顿了顿,他见岳不群有些意动,突然郑重说道:“更何况,今日林某大仇得报,多亏岳掌门仗义出手,如此,林某也索性厚着脸皮,再请岳掌门相助,随我等前往福州一趟!”
“哦?这是何意?”岳不群面上满是疑惑,眼中却精芒爆闪。
“实不相瞒,今日我等抢到的剑谱虽是假的,但那黑衣人所说的话,却是真的!我林家的辟邪剑谱,确实藏在福州向阳巷的祖宅之中!”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金刀王元霸看着林震南,眼中更是闪过一丝不悦,显然有些责怪林震南,竟会当众说出如此秘密!
然而,林震南不为所动,依然对岳不群说道:“今日之事,想必很快就会传遍江湖,林某担心,觊觎辟邪剑谱的邪魔外道们,都会前往福州,我林家虽有岳父大人相助,却依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