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郝建平被林莫言轰出了办公室。
上课、上课、坑爹的上课呀。此时的郝建平才知道什么才叫做欲哭无泪了。
郝建平在班里成了明星,每一个老师在上课之前都会不吝言辞的表扬他一番,每一节课下课郝建平也都会被一些小屁孩们给围了起来,郝建平都有了暴走的冲动。
忍,我忍,我忍忍忍。
好不容易忍了两堂课,郝建平迫不得已的在下课期间摔了一跤,在班主任吴瞎子的关照下,小英雄郝建平又被特批回家休息了。
天呐,这种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呀,难道每一次想要翘课的时候都要行一番苦肉计?
郝‘一瘸一拐’的敲响了林莫言办公室的门,是要找老爷子商量一个长治久安的办法出来,总这样可不行。
敲了半天门,林莫言的房门没开,隔壁教导处的房门却开了。
“哟,是郝同学呀。找林校长?”教导处王处长看到外面的郝建平,笑呵呵的从教导处里走了出来。
“嗯,王主任好。”
“林校长有事儿到县里去了。”王处长笑眯眯的说道。一个孩子和校长的关系如此亲密,这不得不让人联想翩翩。
郝建平笑了笑:“谢谢王主任了,那我先回去了。”
看来,林莫言是听从了自己的话,到县里去找邓国光了。
看到郝建平一瘸一拐的向校门口走,王主任急忙追了出来:“郝同学,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伤还没有好利索?你等等,我去推车送你回家。”
这可是个机会,不仅向林校长买了好,还向郝副乡长买了好。
郝建平急忙摇手拒绝:“不用了王主任,我自己走回家就好,也不远······”
自己本来就是装的,怎敢劳动教导处的王大处长送自己回家?再说了,自己也不想回家,就是想到街面上随便转转。重生回来好几天了,连街上都还没有去过呢,更重要的,他想要到乡里的邮政所去给林雪燕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美女是否一路平安。
“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王主任已经摆着手快步向车棚走去。
郝建平又狠狠的郁闷了一把,老大,我跟你很熟吗?你不必这样吧?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受的。
郝建平被热心的王主任一直送回了家,王主任还和姚翠兰拉了几句闲话,主要是把自己的身份讲明了,只是可惜他没有称心的见到郝副乡长。
这个时间还是工作时间,郝副乡长自然不会偷懒呆在家里的。
郝建平郁闷的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双手抱头仰面朝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建平,你到底又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刚才王主任在这里,姚翠兰不好过分关心郝建平的伤势,此时王主任已经走了,姚翠兰自然也就露出了一脸的惶急。
“妈,您甭担心了,我就是腿还有点疼,老师关心我让我先回来了。”郝建平坐起身拉住了姚翠兰正要挽他裤腿的手,如果因为自己的翘课害得老妈担心可就于心不安了。
“真没事儿?”姚翠兰将信将疑的问道,还是执着的把郝建平的裤腿挽了起来。
韧带拉伤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更何况郝建平的韧带拉伤本身就不严重,这两天赖在家里一多半也是在装。
郝建平笑着下地走了几步,为了能多赖几天,他还是装的有点瘸:“妈,您看着不是挺好的吗,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挺好的不去上学,赶快躺下吧。”姚翠兰哪壶不开提哪壶。
郝建平咧了咧嘴,应了一声躺了下来。是要想个办法赶紧解决这个问题,装病只能一次两次,不可能长久为之。跟其他那些重生的人一样,整天不去上课,临到考试了牛皮哄哄的过去拿个第一,郝建平可没有这个本事。他只是对初中的课程兴趣缺缺,等回头上到高中以后还是要加把劲,林雪燕还在大学的校园里等着他呢,可不能让那个小丫头给看扁了。
就在这时,从院子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二爷二奶在家不?”
称呼二爷二奶的,不用问也知道是郝家窝来人了。郝家窝的村民大多都姓郝,大家都是一个宗族,郝建平他们这一脉在村里的辈份奇高,郝万山走出去,满地乱跑的孩子们跟他称呼老祖的也大有人在。
姚翠兰急急忙忙拉了一张毛巾被给郝建平盖上,嘴里连声应着快步走了出去:“呦,是树忠呀,瑞萍也来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到乡里来了,快进来坐。”
随着一阵应酬声,堂屋里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躺在里屋床上的郝建平支棱起了耳朵,树字辈比他矮一辈,不过他对老妈口中的这个叫树忠的人却没有多大印象了。
稀里哗啦放东西的声音,还有老妈不迭声的谦逊:“树忠这是干嘛,不年不节的怎么还送起东西来了。”
“二奶,俺和瑞萍今天就是带着娃专程过来给您磕头的。”还是那个树忠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中年妇女在一旁的帮腔:“是呀二奶,您就收下吧。”
听到那两个人对老妈的称呼,郝建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是一阵的暴汗。如果老妈要是知道若干年之后二奶是一句骂人的话,不知道老妈是否还能泰然处之。
“二奶,俺二爷不在呀。”
“他还在乡上没回来呢,你找他有事儿呀?那你要是着急就到乡上去找他······”
“不滴二奶,俺今天就是带着娃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