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涛小筑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栋木屋,可是这十几栋木屋的占地面积颇大,在松子湖畔也自成体系,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地点相对僻静一些,远离了肃市的闹市区。不然如果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枪战,其后果根本就无法想象,就算如此,这边闹出的动静还是在市民中造成了恐慌,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路上的行人更是不见一个,松子胡地区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过往的车辆全部被指挥着原路返回。
随着军队的到来,现场指挥权已经从王长青的手中移交到了顾师长的手中。
在第一轮的枪战中,除了袁文辉以外,还有两名武警战士和一名特警当场身亡,另有几人身负重伤,已经被紧急赶来的医生架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抢救去了。
王长青的胳膊也被几粒铁砂贯穿了,不过他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挥手拒绝了医生和其他官员请他到医院接受治疗的建议,他眼睛通红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袁文辉等人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拉走了。
他要亲眼看到胡承奎伏法。
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不法之徒开枪袭击警察和武警战士,如此匪类,真应了曾启明那句话,‘此贼不诛不足以平民愤’。
带队而来的112团团长快步跑到一脸威严的顾师长面前,立正敬礼,铿锵的说道:“报告师长,部队已经部署完毕。请指示。”
顾师长又详细的询问了戒严和突击部队的准备情况,大手一挥命令道:“冲进去,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112团团长立正敬礼,转身跑向一辆正冒着黑烟嘶吼着的装甲指挥车。
六辆85式装甲车几乎同时喷出了一股黑烟,在烟雾中带着大地的颤动向听涛小筑的门口冲了过去,车顶上的12.754型高速机枪来回巡梭着,车身两侧以及后门的七个射击孔中都伸出了短短的一截突击步枪的枪管,锁定着一切可疑的目标。
六辆装甲车在冲进听涛小筑的大门之后迅速展开成战斗队形,横冲直撞的向听涛小筑内挺近着。
最少有一个连全副武装的突击部队紧跟在装甲车的身后迅速的冲进了听涛小筑。
看到冲进来的装甲车和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正举着一把ak47站在某栋小木屋二楼窗口的胡承奎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他怒骂了一声,捅破了窗口的玻璃冲着冲进来的装甲车乱扫了一通。
“兄弟们,只有顶住了咱们才有一线生机,现在怂了只有死路一条,给我打,打死一个赚一个,能活下来的,老子一人给发一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光头的家伙接替了胡承奎的位置,抬起手中的双管猎枪‘砰’的对外放了一枪。
这群人本就是一帮被胡承奎收留的亡命之徒。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他们如果落在警方的手中也是死路一条,拼一拼反倒是唯一的活路。
“哒哒哒哒”装甲车顶上的12.7毫米54式机枪喷出了一条狂暴的火蛇,把光头以及他周围的墙壁在瞬间撕成了一堆碎片。
几乎与此同时,三四栋木屋的窗口中都传来了爆豆一般的枪声,5.56毫米的子弹击打在装甲车上弹的四处乱蹦,可以想象的,这些窗口内的匪徒马上就受到了压制性的还击,在54式机枪和突击步枪的扫射下。有一栋木屋腾的燃起了大火,惨叫声从木屋里传了出来。
在强大的火力压制和凄厉的惨叫声中,有人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把手中的武器从窗口扔了出去:“别打了,我投降。”
多活一分钟也比这样用乱枪扫死要强的多,万一,万一自己只是被判一个无期呢。那怎么还有一点盼头。
被强大火力压制着挨打的感觉跟刚才自己举着ak47给那些小警察们点名的感觉完全不同,是一种完全被死亡笼罩着的战争压迫。
六辆装甲车散布开来,如同一座座移动堡垒,占据了所有有利的地形。但有顽抗者,杀无赦。
盘踞在各个木屋中的匪徒们慌乱了,打是死路一条,不打估计也活不下去。
有人放弃了抵抗,举着双手从木屋中走了出来,在枪口的威迫下跪在了地上。
有人挟持了木屋中簌簌发抖的美女服务员,企图负隅反抗,博得一线生机。
还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突然纵火把一栋木屋陷入了火海之中,自己则坐在大厅里,哈哈大笑着喝了半瓶xo,吞枪自杀。
一队队的解放军战士交相掩护着冲进了一栋栋木屋,木屋中的服务人员被驱逐了出来汇集到了门前的空地上,等着甄别身份进行审查。
整个听涛小筑中只剩下了零落的枪声,每一次的枪声响起,都会引起一串炸豆般的还击,而结果就是那栋木屋被打成了断壁残垣。
血腥之气在整个听涛小筑中弥漫着,恐怖和紧张压抑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跟听涛小筑的情形相比较起来,王长青安排的在抓捕胡承奎同时抓捕另一些人犯的行动则要顺利得多,胡承奎的几个得力爪牙均都悉数落网,遇到的反抗也只是一些轻微的反抗,远没有达到失控的地步。
部队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青州市特警队和武警部队的战士们也再次进入了听涛小筑,配合突击部队进行善后工作。
“报告王书记,首犯胡承奎没有抓到。”
市公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快步跑出了听涛小筑,来不及向王长青敬礼就已经惶急的开口汇报了起来。
“什么?”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