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宋诗韵已经抱着孩子坐回了原先坐过的位置,低着头也不说话,小宝宝已经在她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
曾老还是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似乎几个小时都没有移动过一次位置。
曾启明诺诺着站到了客厅的中央,胆怯的称呼了一声爷爷。
何思哲站在曾启明一步远的地方,眼睛扫过宋诗韵和她怀中的孩子。望着曾老喊了一声爷爷,就把头扭向了一旁。
曾老嗯了一声:“思哲坐吧。”
曾老言中之意等于是告诉曾启明,你就站在那里站着吧。
何思哲哦了一声,望了一眼曾启明,却没有挪动脚步。
市长和市长夫人都被罚站了。连累得堂堂的百信集团董事长郝建平先生在关闭了房门之后也被罚站了。只是他罚站的位置跟曾启明夫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亲疏有别,这一点他还是搞得清的。
何思哲愿意陪着曾启明站着,那是何思哲的妇道,不过曾老并没有忘了郝建平。他冲着郝建平说道:“建平请坐吧。”
这是曾老自见到郝建平之后第一次正式的称呼,以前除了臭小子就是混小子,估计是因为当着曾启明和何思哲两个人的面的原因吧。
郝建平讪笑着谢过之后,擦着边坐了下来。
郝建平见到,曾启明的额头上已经现出了汗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威风凛凛的曾启明出现如此窘态。
直到盯得曾启明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滴答一声砸到了自己的脚面上,曾老才轻轻的哼了一声:“你做得好事呀,你自己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您都来了还轮得到我说话么?
曾启明就算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吭哧了半天,只说出了一句:“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承担责任?你说得轻松,你怎么承担?”曾老瞪着眼睛骂了起来。
是呀,这个责任我怎么承担呀?跟思哲离婚,娶了诗韵?那等于是把自己的政治生命也终结了。曾家所有的重任都放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肩上。自己承担不起。那还能怎么办?打发走诗韵?不可能,除非你们杀了我。
何思哲蒙着泪光抬起了头,望着曾老说道:“爷爷,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不争气、、、、、、”
“跟你没有关系。”曾老挥手打断了何思哲的话。盯着曾启明骂了起来:“枉你饱读诗书,连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都不懂,你这般不负责任的行为,如何能担当起治国安邦的重任?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你全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郝建平咧了咧嘴,老爷子。没有那么恶劣吧?您当着何思哲的面骂启明哥一顿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可是也没有必要骂得如此不堪吧?
曾启明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而下,却不敢拂袖拭去。
曾老怒哼一声:“如果这件事儿你不能给思哲、给诗韵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就永远也不要再跟我喊爷爷了。”
这么严重?
曾启明也惊慌的抬起了头,连何思哲也是同样如此,她情不自禁的向曾启明靠近了半步,如果不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那个期期艾艾抱着孩子的宋诗韵,她恐怕会挽起曾启明的胳膊,表示自己坚决的跟他站在一起。
郝建平知道,该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他呵呵一笑站了起来,伸手去拉曾启明和何思哲,把他们向沙发那里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话,大家先坐下来再说,有什么事儿都慢慢商量嘛。事已至此,着急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我看这样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说吧、、、、、、”
有意无意之间,郝建平把曾启明安排着坐在了宋诗韵和何思哲的中间,至于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就只能自己去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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