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不上裁剪,就着手上平意画了几道,那寒潭月就从房梁处高高垂下,薛凌透过纱往外一瞧,这景致,是雅致了很多。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良辰美景奈何天,当得起今晚的好戏。美中不足的是这纱从内往外看分外清晰,从外往内虽是粗略了些,却也还能分辨大致轮廓。她思量了一会,便多挂了几重,如此从内往外看虽模糊了些,但从外往内,却是只有个黑影了。
布匹掌柜原该想到这点,不过那些夫人小姐求的就是个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之飘逸,哪能跟薛凌裹粽子似的个层层叠叠。
这般收拾妥了,一间房便被纱帘分割成两半。薛凌又移动桌椅,在帘内置了软塌,外面也是备至了桌椅板凳,还贴心摆了一副从未用过的茶具上去。“成了”,她心满意足的喘了口气,进到内屋里去捏书桌上狼毫。
奉先殿前,礼官也拉长了嗓子喊:“礼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