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想,生老病死事,皇帝也管不得,您忌惮结党,还能忌惮人看个大夫不成。便是无病无灾,也要对医者存个敬心的,是而平日走动再正常不过。
小姐与霍家姑娘姑娘所谋之事,以后还多的是人来人往,哪能次次都让您去呢。且安心歇着,须得见谁,小人即刻安排他过来便是。”
薛凌拍手叫了两声好,此时方明白那席上老头的真正作用。念及老头姓李,笑道:“这法子好,江府若通透些,也不至于我一天天的尽使唤两条腿。不过,那李伯伯医术当真高明吗?还是个随口幌子。”
“李大夫自有本事在身,小姐不必多虑。”
“那药材也得备点啊,万一真有人求上门”。她想起老李头那抠搜样,什么都舍不得。
逸白看她欢喜的很,详细道:“有的,京中这一行当,以前有霍家庇佑,所以东西都是现成的。
小姐也知道药毒不分家,令人防不胜防,所以霍家小姐极上心。早早作了安排,没有让霍贼案牵连到幕后人,改日再与小姐引荐。
除却苏家银两,这壑园,吃穿用度少不得要从此出些。”
“嗯”。薛凌点头深以为然,弯腰拿手指去翻火盆里烤着的花生。
逸白大骇,惊叫道:“小姐不可”。他伸手欲拦,却又顾忌男女尊卑之别,着急的功夫,薛凌已将花生勾了出来,再两只手来回丢着倒腾。
逸白见似乎并没受伤,略松口气道:“小姐千金之体,不可如此。”
薛凌还在陶腾,嘴里吹气呼呼作响,直等到花生勉强不那么烫手才停下来,欢快道:“没事儿,我以前就喜欢烤这玩意儿,得自己拿才痛快。”
她双指用力,壳应声而开,里头花生仁热气争先恐后涌入眼帘。嘴里肉嫩,人被烫的一个激灵。
她热情招呼逸白:“你要不要吃,这东西就得这么吃”。话未落又去掏了两粒在手上颠簸,弥漫的水雾让人笑意有些扭曲。
老李头,真的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