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哪里能想到,霍云旸一死,他转投沈元州不说,还叫嚣是他把霍云旸给斩了呢。”
江玉枫沉吟一阵,也是个赔笑语气:“未必是他贪生,实乃红尘扰人。父老妻儿皆是牵绊,亲朋手足俱是不忍。既有一线生机,又何苦逼着自己走绝路呢。”
薛凌点头如捣蒜,提了两句霍云婉要在冬至日做个手脚。这事到时候肯定瞒不住江府,提前说来,博点信任。
话后就说要走,江玉枫留她用膳,薛凌自是推了。壑园的马车一直在江府外候着,来回一趟,也就坐了个把时辰。
越来越像京中小姐公子作风,车马劳顿,下人忙碌,就只为着三两盏茶。与其说议事,倒不如说是个消遣。
出了内厅门,叫住江玉枫不必再送,道:“近日着薛璃往壑园走一趟,我有些家事与他说。”
江玉枫不答话,手缩在袖笼里,含笑躬身作了个礼,点头间算是应下。
薛凌瞧得他那只腿,已逐日见好。大抵也是开春之后,便能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