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好一般,垂头凑的近些,劝着苏凔:“等你好了,你我一起去一趟平城,也能给我......我爹和你父亲倒杯薄酒,祭他二人在天之灵。”
她忙着解释:“那五万两的事,我非说来埋汰于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薛凌咂舌,重新整理一下措辞,无奈道:“你瞧,你能高中,并非因为自身,却也不是因为苏姈如。
除却那五万两银子,更因为是梁成帝三年期满,皇帝理当不问相而亲政。他需要个外人,既不是黄家党羽,也非霍家枝叶。最好是无名无姓的白丁,连京中人氏都不是,只能牢牢依附皇帝一人的那种孤臣。
你瞧见了,那五万两只是个窗户缝,你透过这窗户缝往里看,不是徇私舞弊,就是卖官鬻爵,不是私心争斗,就是权欲熏心。
你有满腔才学又有何用,始终只是这些人手里的一枚棋而已。他们将你放在哪,你就在哪,与你是谁毫无干系。”
她往外看了眼,低声道:“你瞧李大哥,他今日之地位,又是因何而来。宋沧...”
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还是怀着无尽期待,期待一个故人可以在知晓前因后果之后真正的认可她。
薛凌道:“大梁的气数........尽了。”
苏凔好似体力不支,耷拉着眼皮子问:“你就是,这么骗过你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