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应大小,你皆可问得我。只这清霏妹妹,我是着实说不清楚。本来,家中是得了消息,她客居开阳,族里遣了些人山水迢迢的去接,奈何却走了趟空,再问伯父,他便不肯多说了。”
苏凔一时又急又奇,不可置信道:“开阳,她怎会去开阳,她怎么会去开阳呢?”
齐秉文还是摇头,道:“这事可真真是说不清楚了,我只隐约听闻,是伯父出了些丑事,说来苏大人去岁在京中,可知道伯父收了个义女?”
苏凔顿口,一脸茫然,不知如何跟薛凌扯上干系来。还没回话,齐秉文看火势渐熄,忙道:“听闻那义女出身不好,故而伯父一家人耻于提及,偏清霏与那姑娘交好,据说三姐姐前三姐姐后的,也不知怎地,那义女手腕通天,帮着清霏瞒着陈王妃耳目离京去了。
小堂妹最是跳脱,一经出门,这天高地阔的,去了开阳也寻常。”
他往余烬处去,背对着苏凔是句寻常揶揄话:“苏大人可知道那义女是怎生回事,你这一来,勾起我好奇如许,难为伯父清正一生,留了这么桩烟花轶事,说来真真是个趣儿。”
身后苏凔周身冷彻,唇抖齿颤。再看烧齐世言的那堆火已然熄尽,些许残灰余温,撑不久了。
他眼角结霜,鼻息瑟瑟,果然春寒更甚冬寒峭,他看那剩下的那点米粒火星子,撑....撑不久了。
明明是,早间那么烫的一滩血,像要将自己灼穿,这昼夜未完,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