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薛凌方回头,续看着那张纸道:“刚才进屋前还要晒死个人,这是第几场雨了,怎么记得这一月间十七八天都在下雨,少有日头挂着。”她这两月浑浑噩噩,诸事不甚上心,唯天晴下雨多少影响马车往永盛去,故而存了些印象。
薛暝想了想,道:“今年京中雨水是勤了些。”
她叹气,将纸揉作一团,百般不耐往墙上扔。薛暝愈加难解,不知从何宽慰起。自上月里那场雪后,是没见几天太阳。只这天晴下雨,于薛凌而言,无关痛痒啊。
她既不是个爱赏春花秋月的,也不是个看天吃饭的,何况因着雨水充沛,园里花反而开的极盛,都省了丫鬟来回浇。
他想不出个缘由,也不敢劝薛凌休与天道置气,沉默间听得薛凌道:“年初听闻司天监的神棍算卦,说今年必是春夏多涝,秋冬大旱....”本有寥寥伤感,话到此处却停顿良久,嗤得一声:“妇人之仁。”而后跳脱异常:
“这蠢狗算的还真准,哪日捉来给我也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