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前的老回如同一个血人,却单手护在我的身上,另外一只手持着他那把法刀,几乎已经是站不稳。
为什么会站不稳,因为老回的脚受了极重的伤,伤到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因为他的脚呈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骨折很是严重才会这样。
更严重的是,我发现老回身上之所以血如泉涌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皮肉却扯去了几大块,只是短短几十秒啊...
而小鬼僵尸此时抱在一根大烛台上,眼神仇恨又戒备的望着老回,看样子它的也不轻松,脑袋凹陷下去了一块儿,手臂估计也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呈90度反拧在背后,但是这些伤势对没有痛觉的僵尸来说,其实对战斗力的影响是不大的。
至于鲁凡明,他就站在一角看着这一切,估计这种级别的战斗对他来说,是没有插手的可能的,因为双方都是力量极大,速度极快的存在,他一不小心可能就会送命。
老回这样护着我,他也没有靠近我的机会。
我在内心判断,鲁凡明应该是那种‘制造型’的巫师,这不奇怪,就如刘师傅他擅长的是画符,制器,抛开符箓的辅助,比起斗法,他可能斗不赢一般的山字脉道士,就算是半壶水都不见得都斗过。
就比如西方的魔法体系,既然战斗的魔法师,同样也有擅长制造的——炼金术士。
那么巫的体系中,一样有这样的制造业,只不过华夏的大巫年代离我们已经很久远了,那段大巫大放光彩的历史充满了迷雾,甚至都不被世界承认,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划分。
但鲁凡明应该就是这样一种存在,擅长制造‘武器’来保护自身,而自身的能力却一般,除了一个让他成为‘乌龟’的神打术!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我不敢带有任何的感情和情绪,尽管在心底看着老回为我战成这幅模样,我的心在颤抖,可惜我还得生生的用静心诀,撇开外在世界带来的影响。
道士也有喜怒哀乐,道士也是行走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除非是潜心禁欲的全真一脉,所以道士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神秘莫测。
如果说有,那只能是一种时候,那就是施法之时,在那个时候不能受任何情绪的影响,就算是重要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能,否则就会施法失败。
这个时候的道士才是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甚至是冷血的,我几乎不带任何的情绪对老回说了一句:“我还需要时间。”
老回没有回头,依然用那种浑厚但是已经嘶哑下来的声音回答我:“我还可以坚持一分钟。”说话间,老回忽然摸出一把极薄的特殊的刀子插入了身体的特殊位置!
我知道,这把刀子拔出以后,无论他怎么阻止,精血都会从他的伤口流出,其中的精华会献祭给山魈!
我不忍再看!
我只知道他是在告诉我一分钟就是合神术结束的时间,我握紧拳头,说到:“够了!”
然后在下一刻我松开拳头,狂吼了一声,这是一种异常简单的办法,让自己的精气神在瞬间爆发,我没有时间耽误,我承载的是三个人的生命,还有把最详细的证据带出去的希望!
灵魂在这个膨胀到了极限,就算有禁法法阵,禁止沟通天地之力,我也可以勉强施展出大术,但是我的目的远远不是如此,一般的大术不足以让我们摆脱困境。
火龙术不能,雷术在地底我至少我没办法召唤...
所以,这个程度不够,我闭眼,存思,手诀,步罡几乎是同时上阵,没有师祖的帮忙,我绝对做不到那个传说中的大术,就算做出来了,估计也是没有作用的。
灵魂膨胀到了极限,沟通是如此的容易,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沟通到了师祖,这就是优势,我连辅助沟通的步罡都没有踏完!
在这一次的沟通中,我擅自加入了非常自主的信息:“师祖,救我,师祖,有人丧心病狂。”
我一次次的嘶吼着这样的信息,其实我没有奢望师祖能回应,中茅之术请来的只是师祖的一段意志,包含有散落的灵魂碎片,那是天地自然记录的大能之人的碎片,严格的说来,不属于完整的灵魂。
只是二十几秒,我就感觉身体一阵,连灵魂都来不及缩回灵台,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挤进了身体,我的灵魂是被动的被挤回了灵台,灵魂力留在了身体。
“胡闹,如此力量,暗伤怕是难以调理!胡闹!”我忽然收到了这样的一个信息,一下子呆住了,几乎是整整发呆了一秒钟,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师祖在对我说话!
师祖在对我说话?!可惜灵魂不能颤抖,否则我一定会全身颤抖,不能自己的,这不是一段意志吗?为什么师祖会对我说话!按理说,我是不在他的灵魂碎片中的,他对我没有记忆!
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我几乎是激动的难以自持,可惜,此刻是千钧一发的时刻,是战斗的时刻,我不能这样去耽误时间。
师祖占据了我的身体,缓缓的望了望四周,目光特别是在鲁凡明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说到:“果然是丧心病狂!你南洋巫师,欺我华夏无人吗?汉若.尼莫管不好你们了,是吗?”
汉若.尼莫可不是什么西方的名字,是一个典型的菲律宾名字,其实很是普通,但此话一出,那鲁凡明的身体明显的一颤,眼神也变得敬畏了起来。
可是下一刻,他就大喊起来:“陈承一,你不要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