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财哥。”
说完,叶钧便与胡有财朝着宴会大厅而去,路上交谈最多的话题,无外乎就是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以及未来的展望。
几家欢喜几家愁,作为被人闹了场子,还死了一大票下属的吴达明,显然还沉浸在一股脑儿的烦闷之中。
对于偷入他办公室的梁皓,起初,吴达明并没有太大的疑心,权当是一些死对头想暗地里栽赃陷害。不过,通过这件事,吴达明算是看明白了,这幕后指使怕是铁了心要整他,否则,能搞出这么多条人命?
由于担心这件事越闹越大,吴达明不得不连夜拜访吴达央,当闻讯赶来的吴达燕也进入那间大约四十平方的书房后,吴达央沉着脸,坐在老板椅上,冷声道:“阿明,我一直不管你的生意,但现在我不得不问一句,你有没有仔仔细细翻查过你的办公室?”
“哥,放心,我就快翻了个底朝天了,但依然没发现任何可能是栽赃陷害的东西。”
吴达明脸上有着一条明显的刀痕,据说是年轻时替吴达央硬扛下的致命一刀,尽管岁月蹉跎,但这条疤痕依然触目惊心。
“阿燕,你那边什么情况?”
吴达央望向一旁的熟妇,眯着眼道:“听说劈狗那小子是从你店里给抬出来的?”
吴达燕先是瞥了眼一旁的吴达明,脸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yin霾,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平静道:“来之前,已经跟阿明提起过这事,看样子,是一路人干的。”
“我是不是能这么理解,那伙人先是从劈狗那小子嘴上搞到情报,然后就直接去骆家塘救人?”
吴达央用手指敲了敲台桌,语气冷得可怕,熟悉吴达央脾xing的人都清楚,这看似作风粗犷甚至猖狂的地下巨头,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城府。毕竟身处官场中,吴达央自然明白做事不能一味强调心狠手辣,可惜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在为人处事这个问题上,吴达央还真就不太懂得权衡利弊得失的为官之道。
当下冷着张脸,先是站起身,走到窗台前,然后才一字一顿道:“查!就算将整座江陵市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伙人挖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清岩会所的大门外就嘟嘟嘟响个不停,而守在门外拉着jing戒线的保安们早已是冷汗直冒,毕竟眼前这些车牌一块比一块牛气哄哄的场面,可不多见,怕是江陵市市委书记王东旭亲至,在瞧见这些车牌后,都得老老实实在队伍后方排队。
一波接一波的电话让还身处梦乡的胡有财心烦意乱,不过惊闻一大群来头不小的二世祖正堵在清岩会所大门外,这一瞬间,胡有财一度泪流满面。
昨夜,胡有财跟董尚舒可谓大醉一场,几杯酒下肚,愣是开始从溜须拍马的关系,一路攀升至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高度。胡有财觉得董尚舒为人直爽,敢打敢拼,属于那种既有城府却不耍心眼,同时又有真本事的类型,但最让胡有财投缘的原因,便是那一身装瘟卖萌的本事。
而董尚舒,却觉得胡有财会做人,懂定位,尽管两人以往没打过交道,但经此一醉,怕是也埋下一些不解之缘。之所以看胡有财顺眼,多少有着这位江陵财神爷对叶钧照顾有加的成份。
当听说赶明儿会来一大票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起初,胡有财还不在意,但听着下属那些汇报,胡有财一个劲暗叹叶钧当真是位福星。毕竟今i之事,怕是要给江陵市这间清岩会所长脸不少,惊闻挂着省委、军区这些牛气哄哄牌照的汽车全堵在大门外,甚至还吸引不少媒体前来采访,这对于清岩会所的形象,肯定能增益不少。
也难怪胡有财会暴露出这等兴奋难当的心情。
“闹什么闹?都给老子将车停一边去,大清早少在这扰人清梦!”
走出房间的胡有财第一时间找上了还在半醉半醒的董尚舒,毕竟这群二世祖可是董尚舒喊来的人,于公于私也该知会一声。
不过很明显这位南唐尚书的开场白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即便如胡有财这等心xing也不禁咂舌,可瞧见原本还牛气哄哄的一大群公子哥立刻跟萎了似的乖张老实,还手忙脚乱启动车子屁滚尿流逃之夭夭,顿时震惊于这位南唐尚书不为人知的手段!
尽管胡有财跟董尚舒处于同一档次,但一个在省城风生水起,另一个却偏安一隅,注定在经历上还存在太多的瑕疵。再者,以胡有财的沉稳心xing,自然不会有这闲心跟一群二世祖打成一片,所以对董尚舒的生平事迹,多少有些模棱两可。
“尚舒,这么急着喊我们过来,是不是有活动?”
最先将车放好的梁胜斌,很直白的笑道:“如果只是让咱们过来吹牛打嗝,你们玩就好,我还得回家看店。”
梁胜斌这话,倒是引来不少二世祖的好奇,而董尚舒却是清了清嗓子,满脸yin笑道:“这次咱们去赌场赌钱,当然,咱们不是去送钱的,而是去赢钱的,不管你们是耍手段,还是出老千,反正谁赢的钱最多,老子就赏谁!”
“有这好事?不会是那赌场的老板得罪你了吧?”
瞧着不少二世祖边起哄,边露出幸灾乐祸的神se,梁胜斌打趣道:“是不是你那未过门的媳妇给这老板抢了?”
这话让董尚舒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之se,不过很快就恶狠狠道:“少管闲事!一句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