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吕玉文他们在后面的压力越来越大。
相国寺军营里的元军从太庙外围都汇聚到这里来,兵力较之天罡军、天平军的总和都还要多不少。
只谁也没派人去问前面的庐州府守备军和临安府守备军是怎么回事。
他们心里都明白,此时方垂贤他们面临的压力不比这边小。
庐州府守备军和临安府守备军的兵力本来也不多,此时要应对的却是最精锐的内城军营元军,还有其余许多杂七杂八的元军。
之前内城军营虽是差点被攻破,元军折损不少,但此时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元军,可是占着不小的人数优势。
再加上他们以逸待劳,在街道上摆起炮阵,这就更填平不少双方之间的战斗力差距。
庐州府守备军和临安府守备军发起的几波突击都被元军猛烈的炮火给打下来。
而这个时候,天满军和天立军还在朱雀门处和太常寺军营里的元军苦战。
他们能听得到城内深处的枪炮声,也看得到那阵阵的黑烟。但想要杀进城去却是不容易。
太常寺军营里的元军也没有要放他们过去,然后来个瓮中捉鳖的意思。估计是怕放他们进去会引起城内局势发生变化。
宋军打仗都很强悍,这是哪支元军部队都不否认的。若是能够将宋军分散开,他们是绝不愿意宋军“整合”的。
此时,天满军和天立军可以说能够坚持自保都已经算是不错。
若非是想等候城内的天罡军等军出来,其实此刻撤退才是他们最为明智的选择。
……
城东区。
原本打算从新曹门出城的天英军将士在念佛桥遭遇元军阻击,总都统辛学文阵亡。其后改道,欲从新宋门出城去。
但这仍旧面临元军的为主堵截。
整个城东区的元军都渐渐运作起来,包括城东军营元军在内的主力,其目标就是要将天英军全部留在城内。
元中路军,主帅元屋企失踪、副帅巴根已经阵亡是不错,但各军营的主心骨还在。
而且随着后无忧、司兴渠等人的撤走,现在府衙也已经恢复和各军之间的联络。更重要的是,府衙内有人重掌大局。
元屋企的失踪只是在府衙内兴起片刻的慌乱,然后,整个府衙守军的调配权便都被府衙中一人拿到手里。
这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开封府府尹兼任南京路总管的薛社。
元屋企失踪,他便是整个开封府中地位最高的人。即便之前不是军中将领,也该由他接元屋企的班。
在各军斥候相继到达府衙以后,薛社渐渐对开封府内情况掌握了大概。这点,他绝对比文起等人都还要清楚。
这样乱哄哄的场景里,被掺和进里面的文起等人是不可能完全弄得清楚局势的。只有薛社这样的“局外人”,才能看得分明。
他能够从元军各军的禀报中知道双方将士的动向。
自然而然,也就会为这些“动向”,而对下面的元军发号施令。
元屋企走了,帅印等信物却都还在房间里。薛社并不介意暂且用这些信物发号施令,这能免去不少麻烦。
在他的调动下,各城区的元军都不再如同无头苍蝇,只知道穷追猛打。那些比较散乱的部队也都逐渐被整合起来,形成战斗力。
这当然让得天英军还有天富军的形势都越来越不妙起来。
集结城东区、城西区的力量,分别对付他们两军,这中间的兵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毕竟打到现在,天英、天富两军的兵力都远远不足两千之众了。而城东、城西区的元军,少说也是有上万人的。
算上杂牌,甚至可能有两万。
也就是天满军早早的跑出城去,要不然这会儿处境只怕和天英、天富两军不会有什么差别。
未时。
形势更加恶化。
在薛社的调动下,北城区的许多元军由城北区赶往内城。
他们的目标相当的明确,那便是被围在太庙,现在还在奋勇突围的天罡军等军。
在东城区、西城区的天英军、天富军自身难保,朱雀门处天立、天满两军也构不成太大威胁。将开封府内局面看清楚个大概的薛社不出意外想要先把天罡军、天平军还有临安府守备军、庐州府守备军这股最大的宋军给吞下来。
在他想来,只要先将这股宋军吞掉,然后再吞掉东城、西城以及朱雀门的那些残余宋军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或许朱雀门的要难些,因为那里的宋军可以向城外突围。他在朱雀门外并没有兵力可以调动,但他也不在乎这些。
只要把太庙还有东城、西城区的宋军都留在城里,这场仗便是他们大获全胜了。跑掉些许宋军,也没什么可惜的。
此时的薛社,有种巨大的馅饼从天而降砸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元屋企下落不明,巴根被刺,这莫大军功愣是落到他的头上。
如果不是因为巴根的遇刺以及军中真武境供奉的阵亡让他心中忌惮,迫切要拿下军功的他怕是会连府衙内守军都派出去。
太庙。
城北军营的元军赶在那些散乱部队之前赶到这里。
他们虽是整个开封府中战斗力最弱的部队,但到底有这么多人,出现在这,让正在和临安府守备军等军交锋的元军更是振奋。
整个城北军营的元军兵力是相当可观的,更莫说,还不断有元军在赶过来。
谁都觉得这些被困在里面的宋军在劫难逃,除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