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不用客气,我们也是从欧阳大人那知道这边的情况,欧阳大人和夫人都很担心。”
“这两个孩子真的有心了,一直记挂着我这个当舅舅的。”
“蛊虫的事情我们也只是略知皮毛,这次过来也只是想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再一起想办法。”
慕嫣一开始就把话挑明,不给别人太多希望。
“没事,没事,你们愿意过来,我就很欣慰了,我们家拿这件事情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秀那孩子因为退婚的事情郁郁寡欢,现已经卧床不起了,要是最后出了什么事,我们秦家真的无颜面对何家了。”
秦老爷的儿子叫秦洋,阿秀就是他那个小青梅,全名何秀。
两家人都是做生意的,算是世交。
“何小姐是生了什么病吗?”
“郎中说没有,就是郁结于心,得从根本上化解。
可这主要的心结在那个逆子那里,这可如何是好。”
“秦老爷,中了情蛊的人本身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身不由己,你不要把责任全部推在他身上。”
秦老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啊,阿秀那个孩子我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多好的儿媳妇人选,本来年底就要成亲的,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邪门的很。
我现在也只能把火气撒在自家儿子身上了,这样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秦公子呢?”
“他如今经常不在府中,他给外面那个女人买了一处宅子,两人经常在那里厮混,等我明天派人把他叫回来。”
慕嫣点点头,“那也行。”
天色已晚,秦老爷担心他们长途劳累,立马给他们安排了地方用膳,休息。
慕嫣却是没什么睡意,一个人杵着下巴在凉亭中赏月,陆沉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她都没反应过来,只能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嫣儿,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师傅,你怎么来了?”
“早点去歇息。”
“还不困,睡不着的。”
“你是想家了吗?”
慕嫣诚实的点点头,“这里的时间和我那个时代是不一样的,我在这里只来了几个月,不知道在我那个时代是多少年了,我怕我回去的时候,我的父母亲人已经不在了。”
这个问题自从她知道陆沉只闭关百年,她就一直在害怕了。
现在遇到情蛊,她更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思乡之情。
再续父母缘,也是她前世的期盼,可她终究还是在爱情和父母亲缘中做出了选择,爸妈应该是很伤心的。
“你既然可以精准的来到这个时代,那是不是也能回到你离家的那个时间点?”
这话一出,慕嫣就有些呆住了,定定的看着陆沉。
精准吗?
好像真的挺精准的,她人一到,陆沉就出关了,时间完全契合。
“怎么了?”
慕嫣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师傅,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你这下倒是提醒了我。”
“那你是用什么法阵来到这里的?”
“我自创的,自从我知道陆修沉的死劫,我每年都在起卦,最后让我算出在不知名的地方还有一线生机,从那个时候我就一直在研究这个法阵了,其实我并没有万全的把握,最后拼死一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你说的这个我觉得可以尝试着改进,或许我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要回去的年代。”
如果真的能成功,那她倒是不用这么焦虑了。
可是想要改进原本的法阵,并不容易,那是她研究了十多年的阵法,真的已经到极致了。
“师傅,你会吗?”
“我也没试过。”
“哼,你这个当师傅的,真的是什么都不会。”
陆沉轻轻勾了一下嘴角,“没有你聪明。”
“哎呀,开玩笑的,倒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己,在我心中,师傅你永远是最厉害的。”
慕嫣忍不住抬手,大胆的摸了一下陆沉的脸。
陆沉身体有些僵硬,抓住了她的手腕,静静的看着慕嫣,在她的眼里,他看到自己那一闪而逝的慌乱和无助。
“嘿嘿,师傅。”
慕嫣惯会用假笑来掩饰自己,一边笑,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
陆沉轻声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我哪样了?
我又没有怎么样,只是摸了一下你的脸而已。”
她真的有在克制,给与了他足够的尊重,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如果是陆修沉,那她一定是随时随地掐脸捏手,什么都不会放过的。
但陆沉这种一心修道,从来不懂情爱的老道士,她知道不能乱来,不然会让他反感的。
“我是你师傅。”
陆沉的解释永远都是同一句话。
慕嫣已经听得厌烦了,无奈的摇摇头,可怜兮兮又得寸进尺的道:“师傅,我今晚真的有点难过,心口这里闷闷的,这是不是就是郁结于心?”
“少胡说。”
她这种性子绝对不可能郁郁寡欢,她个人意志力太过强大。
“我没有胡说,我真的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需要一个舒缓的渠道。”
慕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说有谁像我这么惨的吗?
想忘的忘不了,我记着一个人上千年,每一天都是在酷刑中熬过来的,还要随时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让煞气吞噬了自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