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这儿?”老夫人失声惊叫,像见了鬼一样。
再揉揉眼仔细瞅,那不是夜温言又是谁?可是夜温言为何会出现在穆千秋的马车里?
那些并没留意这辆马车的人还在议论,有人说:“没想到夜四小姐如此奔放,还没成亲就住到男人家里去,这也太不像话了。”
还有人说:“魔女嘛,魔女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她长得那副样子就是勾搭人的样子,临安城不知道有多少位男子都被她勾搭过,以前不是还有人大半夜的喝多了,跑到一品将军府门口去叫她的名字么!还说什么要跟未婚妻解除婚约,一定要娶夜四小姐的。呵呵!”
夜老夫人一边瞅着已经下了车的夜温言发愣,一边听着这样的话,心里到是稍有安慰,也甚是满意。毕竟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是她想要败的夜温言的名声。
可是紧接着就又有人说了句:“夜家的孩子怎么都这样啊?先前那位三小姐不也是未婚先孕,怀了六殿下的孩子么!夜家是怎么教养的女儿,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女孩子家家的教育不好,那夜老夫人可是难辞其咎。”
夜老夫人身子歪了歪,心里开始发慌。一慌人们的言论已经有点儿不受控制,二慌夜温言和夜清眉正一边一个陪着穆千秋奔着她这边走过来。
偏偏这个时候那江夫人又说话了,是跟她说的:“什么自己相中的?什么喝了茶就没家?”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夜温言指过去,“言儿那不是正陪着自己的母亲,坐着夜府的马车过来了么!要是照老夫人所说她是跟着尘王殿下跑了,那这会儿应该是坐着尘王府的宫车才是。”
江婉婷已经迎上前去跟夜温言一家打招呼,江夫人再道:“夜老夫人,造谣也得有个度,凡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否则您看,谎言当场就普查戳穿,您如何跟自己的孙女交待啊?”
江婉婷也道:“还头一次听说有当祖母的亲自败坏孙女名声的,得亏我没有这样的祖母,不然气都得气死了。”
江夫人训斥她:“可不能气死,你气死了她就赢了,我的女儿不打输官司,你给我长点儿志气。”说完,便也迎着穆千秋走了两步,笑着道:“穆姐姐来啦!”
穆千秋冲着她点头,“你来得到是早,我们家耽搁了一会儿,到得晚了。”
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尖着嗓子叫道:“夜温言!你怎么会跟穆千秋在一起?你为何会在夜家的马车上?”
夜温言当时就笑了,“祖母这话说的,我是夜家的女儿,我不在夜家的马车上,又能在谁家的马车上?”
有人替夜老夫人做答:“你应该在尘王府的马车上!”
夜温言摇头,“不能不能,前些日子四殿下到我们府上来祭拜我父亲,当时就因为父亲的死因跟我祖母闹得很不愉快。祖母不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同他走得过近呢?再者祖母也说过,四殿下是回国的质子,在京中有根无基的,这样的人是不会成为夜家的选择的。”
“你给我住口!”老夫人几乎疯了,“简直一派胡言!你是疯了不成,这样的话竟也敢往外说?”
夜温言一副失言模样:“祖母我错了,这种话我听了就听了,不该往外说的,下回再也不敢了。不管是四殿下无根基,还是我父亲的死有问题,我都不敢说了!”
人们听明白了,合着这是夜家关起门来在家说的话,被夜温言“不小心”给说了出来,夜老夫人恼羞成怒了。另外,夜大将军的死因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头还有文章?
也有人更明白了,合着夜四小姐确实没丢,也没去尘王府,人家天天就在家里待着呢!夜老夫人还真是如江家母女所说,是成心败坏孙女名声。
一时间想什么的都有,夜老夫人眼瞅着场面就要失控,心里十分着急。
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怎么可能被夜温言三言两语就给打散了!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夜温言一脸惊讶:“我一直就在府里啊!哪也没去啊!刚刚在府门口还看到您打了五妹妹一巴掌,就因为她出来晚了。然后您带着五妹妹先走,我同母亲和大姐姐坐后面的车马,这才慢了一步。祖母怎么都忘了?唉,祖母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祖父去世您伤心过度,脑子总是不清不楚的,大夫都跟您说了一定要按时吃药的。”
“胡说八道!”老夫人心特别累,“老身不伤心,老身也不糊涂,老身清醒得很!”
“您看,又说胡话了不是。”夜温言走上前,轻轻拍拍老夫人的胳膊,“哪有丈夫去世做妻子的不伤心的,纵是心里头真不伤心,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真心话都给说出来。祖母快别说了,让人听了会笑话您的。”说完,还扯扯老夫人的袖子,“您瞧,带花边儿的衣裳都穿出来了,这要不是糊涂,难不成还是故意羞辱我祖父?”
事实上没有人笑话,因为不少人都把这些话给听了进去,心里就琢磨起来为何老将军去世,做妻子的却一点都不伤心,还打扮起自己来了?
夜老夫人被夜温言的话堵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感觉一对上这个孙女,她纵是有千斤力气,也能被对方笑嘻嘻的只出四两的劲儿给化解。她不管说什么,对方都有一千句话来堵着她。
可是今日这事儿诡异啊!夜温言分明就没有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