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白脑袋嗡嗡地疼,就觉得不管什么事,只要一搭上夜温言就没完没了,一环套一环。
现在让她表态,她怎么表?
她看向夜温言,问出心里话:“四姑娘想我表什么态?”
夜温言想了想:“不如断绝个母子关系如何?”
萧书白感觉自己要疯:“你刚不是还说母子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所以你得想办法断得干干净净呀!”夜温言给她支招儿,“不如这样,我把临安府尹给叫过来,让他带上户籍官,再带上府丞一起做个见证,立好文书,把你二人的关系从根儿上就给断了,如何?”
萧书白愣住了,还带这么整的?
夜飞舟也抬头看她,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却见夜温言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甚至还动了动唇,无声地用唇语说:“听我的话。”
他便又把头低了回去,半晌说了句:“好。”
萧书白看向夜景盛,“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这个当爹的也一起拿个主意吧!”
夜景盛今日对夜温言极其满意,以至于夜温言不管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听萧书白这样说,他立即就道:“这还用拿什么主意?就按温言说的办!反正这个儿子也没什么用。”
萧书白点头,“好,那就这么办。只是他从我夫妻二人名下移走户籍,从今往后可就不再是一品将军府的二少爷了。请他搬出府去,把姓氏也换了,告诉临安城所有人这个决定。今后他再在外头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人家戳的也不是我夫妻二人的脊梁骨了。”
萧老夫人觉得这个事儿不太对劲,小声劝女儿:“有一个儿子总比没有强,你三思。”
萧书白摇头,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他我才能过得更好,没有他我才能不在人前丢脸。母亲不必再劝了,这个儿子我早就不想要,也省得他父亲一看到他,就想起当初是如何有的他。”她又看夜景盛,“我答应你娶平妻进门,也让你把那个女儿一起带回府里来,更会好好侍候那位妹妹的月子。咱们今日再把这个夜飞舟这个耻辱抹去,那年你喝了酒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吧!”
夜景盛想了想,也觉得这是如今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于是点点头,“行!”
夜温言已经在吩咐坠儿:“通知计蓉往临安府去一趟,请池大人过来。”
萧老夫人都看傻了,合着临安府衙门是让你们这么用的?多大的架子把府尹大人说请就请过来?她们宁国侯府也没说把架子摆到这个份儿上,何况还是她求着人家办事。
这夜家的四小姐可能是个疯子。
但有些事就是疯子才能办得成的,当池弘方带着手底下的府丞和户籍官一起到了时,萧老夫人没忍住问道:“池府尹如今都是上门办案的?”
池弘方自然认得她,上前见了礼,这才道:“也不是对所有人都上门办案,但夜四小姐有吩咐,本府是一定要听的。”
萧老夫人不甘心:“夜四小姐吩咐?哼!老身还是头一次听说朝廷命官要听臣女吩咐。”
池弘方干笑两声,“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往后听着听着许就习惯了。”说完还问夜老夫人,“您老是不是就已经习惯了?”
夜老夫人很配合地点点头,“恩,习惯了。”
萧老夫人简直无语。
有官府配合,夜飞舟的户籍很快就从夜家二房除了名。但按照萧书白的意思,是要连姓氏都要一起改的。夜飞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他很想跟夜温言问问这是为何。
却听大夫人穆氏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