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几乎就是声嘶力竭地在嘶吼,这几个月在肃王府受的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冲过来就要跟熙春动手,却被夜景盛狠狠一把推了出去,直接摔到地上。
身上的伤终于带来钻心地疼,夜红妆嗷地一声叫,已经顾不得跟夜景盛和熙春计较,只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想以此来缓解疼痛。
可即使这样,这一摔依然把她摔得脸发白,几乎就晕过去。
萧书白一下就扑了过去,想扶夜红妆一把,可是不管她碰到哪里夜红妆都疼。她到这时才知道女儿身上的伤有多重,也开始懊恼刚刚在府门外想的那些事。
这可是她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儿,是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女儿。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儿子,她不能再没有这个女儿了。
“夜景盛!”萧书白大声喊了起来,“你睁大眼睛看看,她是红妆,是你最疼爱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不成我们的红妆还及不上你身后护着的那个小贱人?”
她一边喊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问夜红妆疼不疼,哪里疼。
这一幕看在刚刚走回来的夜飞舟眼里,愈发的让他不是滋味。
夜景盛走上前几步,在跟萧书白和夜红妆说话,夜温言听着大概就是掰扯夜红妆和熙春你最疼谁的这个话题,熙春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她觉得挺无趣,觉得熙春跟在原主身边那么多年,真是一点儿精髓都没学来,以前的夜四小姐怼起人来也是针针见血的。
可惜啊,熙春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小家子气的话,真是应了夜红妆说的,上不去台面儿。
她扯扯夜飞舟的袖子,“二哥,说说吧,到底那夜红妆许了你什么,能让你这么帮她?可别跟我说就那一间羊肉馆子!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我就只能认为是你对二叔二婶一家依然放不下,还觉得那是你亲爹亲娘和亲妹妹,帮忙什么的,是义无反顾的。”
“不是!”夜飞舟立即否认,“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们没有丝毫留恋。”
“那到底是为什么帮夜红妆?”她微仰着头,一双眼睛死盯着夜飞舟,“二哥,该不会她又知道了什么关于三殿下的事,所以你就上套了?”夜温言觉得自己猜的非常靠谱,她对夜飞舟说,“我可以不在意你替夜红妆传消息,我也相信你在与她做交易的过程中,不会做损害我利益的事。但是二哥,我必须得提醒你,三殿下他不管有什么事,我去办肯定要比你去办容易得多。你可以从夜红妆那里套出消息来,但若是有什么行动,我是你的最佳人选。”
她话说完,也不等夜飞舟回答,抬步就往前走。
那几个人还在吵闹,她听到萧书白说:“红妆在肃王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那六殿下没日没夜地打她,把她打得遍体鳞伤,你是当父亲的,你不心疼吗?她可是你的女儿,是我们一品将军府的三小姐啊!咱们不给她做主,还有谁能给她做主?”
夜温言一下就笑了,“三小姐?三小姐不是即将要入府的夜无双么,这怎么又出来一个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