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点点头,非常配合地说了句:“没错,是我二婶的手印。”然后还问了句,“她为啥要认这个账呀?这账是怎么欠下的?”
那下人又说:“四小姐问得好,要说这账是怎么欠下的呀,跟四小姐您也是有渊源的。”
“哦?”夜温言眯起眼,再问,“同我有何渊源?愿闻其详。”
那人说:“这个渊源可深了,可以说,如果没有夜四小姐,这一百万两黄金夜二夫人是欠不下来的。因为夜四小姐同我们家殿下有婚约,且两情相悦,原本我家殿下开开心心地在家等着四小姐嫁过来,结果却发现夜家给换了新娘,送过来个夜三小姐。这可是大事儿,还是抗旨之事,咱家殿下肯定不干啊!后来不是出了点事么,夜三小姐跑了,我家殿下还挺高兴。但再后来夜三小姐又遇着意外,被我们府上的人给捡着了,又带回来了。”
这人一边说一边叹气,“都怪我家殿下心善,想着人既然捡回来了,总不能再给扔了。何况当时夜三小姐苦苦哀求请我家殿下一定收下她,还说她不想回夜家,就想待在我们府上。但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家殿下跟夜三小姐没什么关系,没有义务收留她的。但她非要留下,我们也没有办法,就只好把她当做是个客人,暂住府上,等什么时候家里来人接回去了,再把这段日子以来的花用跟她家里人报一下,还上钱,人就可以接走了。”
他往萧书白那处看了看,再道:“殿下仁慈,见不得二夫人哭哭渧渧的说什么母女分离,就在没拿到钱的情况下先让二夫人把夜三小姐接走了。但是让夜二夫人给打了张欠条,按了手印,限期三日归还。这不,三日期限到了,咱们今儿是上门来讨债的。”
夜温言明白了,心说怪不得夜红妆回了夜家,她起初还以为权青隐的仇报够了,觉得没意思了,这才把夜红妆给放了回来,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么一件事。这哪里是放了人,这是连萧书白一起给绑架了啊!嗯,看今儿这架式,怕不只是萧书白,这笔账还有夜景盛的份儿。
“都听明白了吗?”权青隐歪靠在椅子里,也像夜温言一样翘起二郎腿来。“夜老二,你们家当初换了老子的新娘,这个事儿老子回头再跟你们细算,眼下要处理的是这张欠条的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不等夜景盛说话,萧书白等不急了,立即道:“不是一百万两黄金,只是一百万两白银而已。你当初让我按下手印时,只说是欠一百万两白银,为何今日就变成黄金了?不行,我不认,我肯定不能认。一百万两黄金,你就是把我给卖了也不值那些钱,我拿不出来。”
权青隐都听笑了,“把你卖了肯定不值啊!这话不用你说,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原本也没打算卖了你,就只是让你把欠本王的银子给还了。当然,你是夜家二夫人,你欠下的就相当于夜家欠下的,你还不上就让夜家还,所以你也不用太激动。偌大一个夜家,经了几代人传承,还能还不起这点金子?那不是笑话么。”
他用手一下一下点着椅子把手,“当然,同做为受害者,四小姐所在的夜家大房是不用参与还钱的。怎么样,本王做事是不是非常公平?”
夜家二房集体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