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急了,“快快请我父亲过来!不!送我去见我父亲,立刻!马上!”
但是她走不了,北齐皇宫的禁军已经将这里围了起来,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不能进。特别是苏原人,困也要把他们困死在里面。
楼清寒气得想发飙,可惜又没那个能耐,只得暂时低头,放低了姿态道:“适才是我们大祭司一时冲动,想以幻术挽回一些局面。小王在这里向诸位道歉,都是我们的错。”
他说着话,头又往下低了低,然后又再抬起来,继续说话:“至于这位姑娘为何会被抓起来,此事等大祭司好了之后,小王定会同她询问原因,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权青城琢磨了一会儿,就问他:“你这意思是,大祭司好了才是先决条件?那她要是不好呢?这个原因我们就永远都不知道了?”
楼清寒深吸了一口气,再道:“皇上也看到了,小王一进宫就与皇上一起饮宴,人是大祭司带走的,小王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小王肯定是没有办法给您答复的,只能让大祭司亲口说。可是皇上您看大祭司现在的状态,她能说吗?”
权青城叹了一声,“罢了,那我们就吃点亏,就算白被她抓一回吧!”他看向坠儿,还朝着坠儿伸出手。坠儿愣了一下,但想想这肯定是为了演戏,于是也把手递了过去。
权青城一把就将坠儿的手给抓住了,抓得特别紧,然后再对坠儿说:“此番怕是要委屈你了,这个答案终究是问不出来的。坠儿,你有没有受到伤害?告诉朕,朕替你作主。”
坠儿有点儿发愣,权青城这次没有叫她佩儿,说话也格外的认真,握着她的手握得特别紧,就像怕她跑了似的。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怔怔地摇摇头,说了句:“没受伤。”
权青城松了口气,“你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说完,又把她的手使劲握了两下,然后才松开,再对楼清寒道,“苏原太子,此番你来我北齐,朕以礼相待,你们却做贼人之事,实属不该。待有朝一日朕若能见到苏原国君,定把这件事情好好与他说道说道。又或者将来你继承了国君之位,朕也定会派人往苏原走一趟,与你要个正式的说法。”
楼清寒咬咬牙,闷哼一声,反问他:“一个丫鬟而已,皇上竟如此看重?”
权青城点点头,“对。”只一个对字,楼清寒也不知该问什么了。
坠儿把手从权青城手里抽了出来,一向活泼的丫鬟这会儿也不想再说话,默默地站回到夜温言身后。倒是夜四小姐看了坠儿一会儿,又看看权青城,然后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
阿蔓这头还在嚷着要找她父亲,夜四小姐听得心烦,砰地一声拍响了面前的桌子——“别特么叫唤了!烦不烦人?屁大点事哭爹喊娘的,信不信你爹来了连他一起收拾!”
夜四小姐土匪一样的气势张扬出来,瞬间震住了全场人。
三殿下再次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愈发的觉得这跟以前的夜二小姐区别太大了,心里那种“夜二小姐越看越像从前的夜四小姐”的感觉,愈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