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翠一紧张,被二长老这么一呵斥立刻是跪在了地上,道:“弟子不敢质问长老,只是弟子心中一直不解,还请长老回答。”
虽然是被二长老吓到了,但秦竹翠依然倔强的话语还是让整个大殿一片哗然。
二长老忍着怒气,道:“秦竹翠,我看你资质不错,是宗门的栋梁之才,不要一错再错,误了自己。宗门韬光养晦,隐忍待发,岂是你这个后辈弟子能够理解的!”
秦竹翠惨笑道:“韬光养晦?隐忍待发?那就这样对待自己宗门的弟子?昊阳宫当初是主使者之一,而他们将我们像猎物一样追杀,我们不仅不能反抗,还要躲躲藏藏,这样长此以往,我们哪里还有斗志对抗他们?就算到时候多智门都全是阴阳期出窍期,也根本不可能有勇气对面昊阳宫,我们口中的复仇,也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秦竹翠这一席话,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竟是没有人开口指责,就连二长老的脸上也闪过一道愧色,想要发怒却又发泄不出来。
而秦竹翠此刻却好像是豁出去了,继续说道:“还有,明明是我们宗门的弟子受辱了,为何二长老不去找那些人算账,反而来教训宗门内的弟子?让我们处处被昊阳宫的欺压,甚至被杀了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我们出头!而且,就算是我们出于自卫杀了昊阳宫的弟子,那受到惩罚的也一定是我们,这对于宗门弟子而言公平吗?我们怎么才能有归属感?”
这最后一句话,让二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也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了,怒喝道:“秦竹翠,你要搞清楚,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样说话,是目无尊长,是以下犯上!”
秦竹翠跪在地上,昂着头,脸上泪痕尤在:“弟子如果说错了,还请长老责罚,不过责罚弟子之前,我想知道我问题的答案!”
“翠儿,你有些放肆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等二长老说话指责,右侧一个修士就站了出来,是一个元婴期大圆满的修士,应该是多智门二代弟子中的翘楚。此人留着山羊胡,两缕白眉拉到了鼻梁的位置,看起来有些风骨。只见他长袍一抖,站出来高声道:“二长老现在说的是你和你师傅违背宗门禁令的问题,而不是和你商讨其他的事情。你那些问题,等此事结束寻个机会,不用二长老,老夫也可以回答于你。”
此人虽然在责备秦竹翠,但脸上却满是关切之色,由于是背对着上方的两位长老,所以他不停地对着秦竹翠使着眼色。
但秦竹翠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依然倔强地道:“违背宗门禁令,弟子愿意受罚。可师傅如今身受重伤,还是被多智门昔日的仇家昊阳宫修士所伤,现在将师傅叫醒惩罚,岂不是让所有弟子都寒心!我们是为宗门而战,又非私仇!所以,不是弟子不愿受罚,而是不服,弟子需要一个解释!”
山羊胡的二代弟子有些焦急起来,道:“翠儿,你怎么说话的。刚才二长老都已经明言了,只要虚阳子醒过来将事情禀报清楚,还是可以从轻发落的。为何你如此执迷不悟。”
秦竹翠没有答话,此刻紧紧地用贝齿咬着下唇,都要溢出血来。
“好,好好!”那个二长老猛地大笑起来,脸上却有着浓烈的杀机,道:“秦竹翠,你以下犯上,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身为二代弟子,在同行殿对一个长老咄咄逼人,如果是掌门在此,恐怕你早就被发放到思过谷,终身不得出来!我知道你资质不错,你是虚阳子的弟子,也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姐,修行不过百年就快要达到元婴期,但你别忘了,你的背后是整个多智门!你以自己的利益考虑问题,你是自私的行为,是背叛的行为,这一点,我不能容你!”
二长老的一番话说得雷霆万钧,声势浓厚,大有一股狂风骤雨的杀伐之气!
下方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山羊胡修士也是低叹一声,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开口说话了。而何剑看了地上的虚阳子一眼,脸色也是颇为复杂。
整个大殿中气氛十分的紧凑,好像紧绷着的一根线随时都可能断掉了一般。
而二长老的怒火好像也达到了顶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四周的气氛所影响,只听那个声音道:“这位‘二’长老,呃,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弄得小生很是害怕啊。”
说话的人自然就是楚某人了。
而在场之中,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如此的淡定从容,好像个没事人一般了。
楚浩这句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个二长老也是将目光投向了楚浩,本来他有些怒气,但也只能忍着缓了缓语气,道:“这位道友是……”
何剑闻言连忙在一旁道:“这位前辈是在路上救下虚阳子师徒二人的恩人,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恐怕现在虚阳子也回不了宗门了。”
二长老心中早已猜到,此刻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贵客,那我代表多智门感谢道友的出手相助。东扬子,你带着这位道友先去会客大厅之中,等此事处理完毕,我再和道友把酒相叙。”
东扬子就是那个山羊胡的修士,此刻无奈之下只能站了出来,然后对楚浩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前辈,请随我来。”
他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楚浩,但见二长老称呼其道友,他只能降低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