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风清越上药的手不经意间顿了下,他抬头看了夜云深一眼。
“哥哥,让他来吧。”风清颜也在抬头看过他一眼后出声,清脆的声线很平淡,丝毫没有疼痛后的隐忍之感。
可夜云深却听得很心疼。
风清越没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妹妹有了夫君忘了哥。他将手上的药膏递给夜云深,还说了句:“动作轻点。”
“嗯。”夜云深伸手接过,点了点头,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风清越觉得他们应该会有话要说,于是就很识相地离开了房间,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再站在门口叹息一声。
房间里点上了灼华灯,相较于外面的寒冷,这里倒是很暖和,风清颜哪怕穿得薄了些,但也没有觉得有多冷。
夜云深坐在她面前,给她上药,这是风清越自己配的药膏,不仅对她伤口的恢复有帮助,还能止血生肌。
他用棉花沾着药膏,轻轻给她涂抹在肩膀的伤口上,动作很细心,也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而风清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细心的模样。
之前受伤时,伤口很深,但因为风清越早就给她擦过止血生肌的药,此刻已经痊愈了大半,里面的肉重新长了,只是这外面的肉还不见那么快好。
而且这伤口裂开大,一直快到了她胸上,一件衣服勉强遮住**之处,却还是有种半遮半露之感,勾人心魄。
风清颜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得不行,以冰雪为肌玉为骨,细腻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然而夜云深却无心去欣赏,对比了下那伤口,感到很心疼。
“颜儿,我知道你一向怕疼,你要疼的话,你就叫出来吧。”夜云深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从认识时,夜云深就知道她怕疼,她有时候杀人不眨眼,手段狠辣,但是他却知道她一直都很怕疼,只是有时候怕别人担心,她喜欢忍着不吭声。
“我不疼。”风清颜看着他,摇了摇头,声音平缓,听起来很正常。
夜云深抬头看她,忍不住劝说:“你别骗我,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但是你说不疼我会更担心的,你不必忍着。”
“哦……”风清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这个反应,让夜云深一阵沉默。
哦……就这?
夜云深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下一瞬风清颜就垮了脸,抬手扯了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云深,我好疼啊,你看都出血了,你慢点,弄疼我了……”
夜云深:“……”
为什么这么假?眼泪呢?
“算了,装不来。”风清颜一秒恢复冷漠脸,早已没了刚刚的可怜兮兮。
夜云深:“???”
“相公,你是否有很多问题?”风清颜挑眉,伸出右手抬了抬他的下巴。
听到相公两个字,夜云深心里不由一阵欣喜,她平常倒不会这么叫他,但是转瞬,他又开始担心她的伤势。
“你手?”他转了转眼珠子,她伤的是右侧肩膀,现在还伸出右手抬起了他下巴,这难道不会扯到伤口吗?
“哦,我忘了告诉你,既然你都知道我怕疼,那我身为一个受伤的人肯定更清楚这伤口有多疼啊,于是我刚刚在清洗的时候,顺便把痛感给封了。”
她朝着他眨了眨眼,那俏皮的模样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开心得很呢。
夜云深:“……”
算了,这媳妇儿白心疼了,
不过,没事就好。想到这里,他嘴角的弧度又缓缓上扬了几分,然后用手臂将她抬着他下巴的手给拂开,继续给她上药,“不疼的话,我快一点了。”
说着,他手上上药的动作还真就快了一些,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风清颜一脸正视着他,“相公,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嗯?开车是什么?”夜云深抬起眼,眼中充满笑意还带着好奇地问着她。
“嗯,就是……”风清颜低头,朝他俯身凑过去,再在他耳边一阵耳语,把开车在网络中的大概意思告诉了他。
夜云深听后忍不住低笑一声,又偷偷笑她:“夫人,你想象力真不错。”
“这个……”风清颜突然沉默,伸手挠了挠头,这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味。
夜云深再次忍不住轻轻一笑。
抹完了药膏,再上了后面几种药,没多久,药上得差不多的时候,夜云深将剩下的药放在桌子上,再拿起白色的细布,然后盯着她:“伤口要缠上。”
“……要不我自己来吧?”到了现在,风清颜突然还觉得不太好意思。
“脸红什么,你既然都叫我相公了,那娘子咱们做点什么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夜云深笑容狡黠,好似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要把小白兔给吃了。
“你妹的!”风清颜一字一顿,差点朝他一巴掌扇过去。
“我没妹,不过你可以做我的情妹妹。”夜云深眨了下眼,然后又正了神色,“来,衣服脱了,给你缠上。”
一下子风清颜倒是犯起了难,她可是清楚地很,刚刚在清洗伤口后,她全身的衣服都换了一套,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纯白的里衣,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要告诉哥哥,你趁机占我便宜。”她小脸气鼓鼓的,差点成河豚。
虽然跟夜云深连床上都躺过了,但是那根本不一样好嘛,她还是很纯洁的,做不到在人前tuō_guāng衣服这种事。
“那你不让我帮,你让谁帮?”夜云深看着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