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突然笑了,笑的特别诡异阴森,直接把邢诚给镇住了。.7k7k001.
说实话,邢诚心里特别忐忑。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世道没见过,竟被一个小女子的冷笑给煞住了心神。
“宁则梧必须跟我姓宁,宁则梧这个名字也是为了纪念我死去的亲人。”
被宁桐鹰隼一般犀利的双眼攫住,邢诚的心脏忽的剧烈跳动起来。他呼吸也变得急促,两眼渐渐长大,被惊恐爬满。
宁则梧……宁则梧……
邢诚默默地在心里默念这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你……”邢诚一出声,竟发现声音都在打颤。“宁则士跟宁筱梧是你什么人?”
听邢诚粗嘎的喘着气,宁桐眉头一挑,嘴角上挂着冷冷的笑意。“你说呢?”
“你……”胸口越来越难受,邢诚急忙捂着胸口。
他吃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向书桌旁慢慢走去。
书桌的抽屉里,放在他的药。
邢诚的身体一向不好,前些年被查患有心脏病,都是些老年症。
带着胜利的表情,宁桐从书房出来。
她就要邢诚每一天看到宁则梧,时时刻刻挂念他的时候,想要记起他所犯下的罪恶!
邢老夫人早就在书房门外等着邢诚的好消息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不过糟糕的是,她看到宁桐从书房出来,邢诚就昏倒在了书房里。
邢老夫人尖叫一声,赶紧喂邢诚吃了药,并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邢柯也忙着把邢诚送去医院,他就怕这样的结果。所以当时他才不想让邢诚去找宁桐说给宁则梧改名字的事情。一开始他倒不是担心邢诚会对宁桐怎么样,只是宁桐很会气人,他就怕宁桐说出什么无心的话,把邢诚给气出病来。
邢诚病危,情况还每天稳定下来。
在邢诚住院的这段时间,邢老夫人看宁桐的眼神都不对。邢柯更是耿耿于怀——
“你到底跟爸说什么了?”邢柯觉得特别奇怪,这段时间宁桐表现的就跟没事人一样,好像邢诚病倒跟她完全无关。
宁桐撇撇嘴,神情有些闪烁。“也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他,宁则梧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我死去的亲人,不能改!”
见她脸色不对,邢柯叹了一口气。他这阵子忙坏了,神经难免崩的紧了一些。“老婆,后天就要开股东会了。你能镇得住场子不?”
“当然,说不定还能吓你一跳呢。”宁桐说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邢柯没有听出来,他是太过信任宁桐。
当邢柯被罢免职务的时候,他才知道公司里出了多么大的乱子。
九位董事,大董事长邢诚因为身体状况没能参加股东会,剩下的八位董事长,除去柴静,宁桐、秋龙宇和其他两位董事长忽然倒戈,提出罢免邢家父子的请求。并让柴禹接管总裁一职。
邢氏公司乱了,邢家乱了,将这一切搅乱的宁桐忽然就失去了行踪。
邢柯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她,他向乐平问起宁桐的行踪,乐平也答不上来,更别说别人了。
宁则梧还在家里,每天因为想妈妈都掉眼泪。
这天。邢柯到宁家把宁则梧带走了,他给乐平留下一句话,“想要孩子,就让宁桐亲自找我来!”
乐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哪里知道宁桐在去接受治疗之前,居然在邢家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邢柯带走宁则梧离开的那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宁桐回来了。
她就是想回来偷偷看宁则梧一眼。
才半个月,宁桐不仅受了一圈,整个人就跟风干了一眼。一丝光泽也没有。
她刚一进家门的时候,乐平个叶萱差点儿没认出她来。
“桐桐,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我们大家都在找你!”叶萱忍不住用责备的口气道。
乐平给叶萱使了个眼色,“你先去睡吧,我跟桐桐说说话。”
他们兄妹之间要说悄悄话。叶萱确实没有插嘴的余地。
宁桐楼上楼下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宁则梧的踪影,她便问乐平,“宁则梧呢?”
“今天给邢柯抱走了。”瞧宁桐连站住的力气几乎都要失去,乐平赶紧给她搬了个凳子扶她坐下。“这几天在医院那边怎么样?”
“化疗太痛苦,我都不想在继续接受治疗了。”宁桐摇头苦笑,她伸手摸着干枯的头发,“你看看我这头发是不是少很多,我想剃光头去了。”
其实在真的接受医院的治疗后,宁桐得到的化验单,远比刘医生给她检查的结果要严重。
一年的时间,顶多是她能活在人世最大的期限了。
“你这丫头,怎么把邢家搞得天翻地覆的?”乐平虽然于心不忍责备她,心里头还是很生气。
宁桐依旧是苦笑,她强支撑身体站起来,慢慢的上楼去,“我明天去邢家一趟,你就不用担心了。”
第二天,宁桐精心打扮了一下,看上去容光焕发。
乐平不知道该不该惊讶,宁桐的妆容几乎将她一脸的病容给遮掩下去了。
乐平本来想陪她一起去宁家的,宁桐没让他跟着。
到了邢家,邢柯还在公司,并没有回来——
其实他跟柴禹打成了平局,就算宁桐和秋龙宇连同其他两位董事将手里的票投给了柴禹,柴静和其他三位董事长把票投给了邢柯。大董事长邢诚那一票相当于弃权,在他住院的这段期间,邢柯一直代理执行他大董事长的职务。
邢氏并没有易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