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突然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那笑意嫣然,语气轻漫的绝色少女,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嘿,这一点也不难猜测;胡侧妃就是到死也想不到,你会将证据藏在她自己睡的地方;她日夜待的地方自然不会自己搜自己的。”
安嬷嬷垂下眼睫,神色沮丧,“是,奴婢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这十几年来,那样东西确实也一直在她的变相保护下,藏得好好的。”
东方语支着下巴,微笑着看了安嬷嬷一眼,懒洋洋道:“我想,胡侧妃一定对她与安王爷成亲那张大床充满感情,二十几年过去了,她也从来不舍得换新的。”
闻言,安嬷嬷心头狂跳了一下,这一跳,就是目光也出现了混乱狂跳的影像。
东方语看她的表情,便知自己猜得准确极了。
“嗯,她日日夜夜都睡着那张床,也确实在上面做了不少梦;不过她的梦里,绝对不会有证据藏于床板的事情。”
安嬷嬷怔怔看着她,神色满满震惊,“世子妃,既然你一早就猜到了,何必还要问奴婢?”
“哦,我也不是一早就猜到;不过,就算我猜到,那毕竟也只是猜测;当然得向你证实才行;那么,你藏在床板中间的证据是什么样的证据呢?”
“就算你在床上暗中弄了一个机关,开个夹层,能藏的东西也一定不会厚,难产是世子幼时穿的衣裳?”
安嬷嬷到这时,震惊已经完全换成了满满的佩服了。
“世子妃;奴婢真是无话可说了。奴婢藏的证据确实是世子幼时穿的衣裳;那是用毒药泡过的衣裳;当年,安王妃还没开始对世子下毒;她就已经先动手了;除了用毒药浸泡世子穿的衣裳,还在奶娘的食物里下毒;毒药不多,不会对奶娘造成什么影响,却会通过奶水传到还是婴儿的世子体内;此外,就是世子长大一点之后的食物,也一样被掺了毒药,不过因为是慢性毒药,所以下毒很长时间,世子也没什么不适的反应。”
东方语凉凉一笑,笑容含凉,就是和煦的眼神,也透着沉寒的味道。
“这么说,当年听胡侧妃命令参与下毒害世子的人,除了那个消失的曼儿,连你也是其中一个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负责用毒药浸泡世子穿的衣裳那个人,对吧?”
安嬷嬷惶惶又惭愧地垂下眼睛,半晌,才低声道:“世子妃,奴婢当年也是听命行事。”
“嗯,你放心;我不会向你秋后算帐的;若没有她的命令;当年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我不怪你;不过你现在告诉我,那件衣裳是什么样子的?上面可有什么明显的特点足以证明那是世子穿过的衣裳,而不是别人的?”
“世子能娶到你做他的世子妃,真是有福气。”安嬷嬷幽幽叹了口气,眼里神色复杂,“那件衣裳当年是宫中赏下的;而且那是出自丽绣坊的东西;上面有年号的;世子妃只要看到上面的年号,一定会明白,那是非世子莫属的衣裳。”
“我明白了,你是说,府里两位郡王与世子年纪都相差了三四岁,这样推算起来,在那个年号还穿那么小的衣裳,自然只有世子一人;而且,宫里赏的东西,也有宫中独特的标识,只有一对照当年的赏赐记录,也可以从旁证明那是只属于世子的衣裳。”
安嬷嬷叹息道:“不错;世子妃你真是玲珑心肝,一点便透。”
东方语得到想要的答案,觉得她今日在外面耗的时间也够长了,随即便淡淡道:“安嬷嬷,你且安心在这养伤;待伤好之后,你愿意继续留在帝都,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一个新身份,让你安全地生活下去;你若是想离开帝都,我自然也会安排人送到别的地方去。”
“如此。”安嬷嬷眼睛湿湿,声音也透着感激,“奴婢在此先多谢世子妃的好意了。”
东方语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了那个房子。
“世子妃,现在我们虽然有知道证据在哪;可想要拿到证据,却不是那么容易。”
东方语讶异看着神色沉吟的夏雪,道:“夏雪,我们为什么要将证据拿到手?”
夏雪愕然看着笑意晏晏的绝色少女,“我们不拿证据?那要如何证明胡侧妃曾下毒害世子的事情?”
“没有证据的话;安王爷不会相信;太后也不能空口就定胡侧妃的罪,这……我不明白。”
“嘿,与其我们费煞心思到她的地盘取出证据,还不如让她自己将证据拿出来;还要在安王爷面前拿出来;那她到底自然无话可说了。”
“自己拿出来?这可能吗?”
东方语凉凉一笑,目光闪闪生辉,熠熠晶亮中透着独特的自信,“世事无绝对,没什么不可能的。”
“世子妃你是早有计划了?”
“当然,我出宫的时候就在想,安王爷早年既然有心上人;那他身边一定留有一些东西怀念心上人的东西,我们就从这上面着手。”
夏雪愕然瞪大眼睛看她;实在跟不上她跳跃性的思维。
“这安王爷的心上人跟胡侧妃寝室里的证据有何关系?”
东方语懒懒一笑,“自然是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大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然是先回府,然后嘛……我记得负责打理安王爷书房的丫环叫小梅对吧?”
夏雪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世子妃是想通过小梅了解安王爷的事情?”
东方语一边走一边胸有成竹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