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刺走了出去。
司徒靖又坐了下来,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离久久的模样。
“该死!”司徒靖猛的睁开眼睛,他眉头紧锁,流露出愤怒。
我大概是疯了,她受了多少苦关我什么事,我居然会命人给她报仇!
司徒靖突然变得异常烦躁。他站起来,在屋子中央踱来踱去。
鬼刺并没有离开,他站在门外,清楚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居然乱了少主的心智。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鬼刺心想,眼中立刻流露出杀气。
翌日。
楚王府。
池城将配好的药涂抹在离久久脸上。
离久久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稳重又帅气的太医,丝毫提不起兴趣。她希望自己的脸上不要留下难看的疤痕。可是从她现代人的常识来看,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旁的云楚晗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池城给离久久涂药。他眉头一皱,忍不住问:“到底怎么样?”
池城没有看云楚晗,而且继续涂药,一边涂一边摇头说:“不好说。”
离久久的一下子沉了下来,心存侥幸的那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既然会留疤,那能不能尽量让疤痕小一些淡一些。”离久久说道。
这样的话,我还可以化妆遮一遮。离久久心想。
“不好说。”池城依旧摇了摇头。
离久久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脸失望。
这个太医怎么回事儿啊?在王爷面前居然这么一副做派。说话这么冷,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小姐吗!碧箩心有疑惑,也有些不满。
“你上次来也说不好说。池城,本王问你你到底能不能让王妃脸上不留疤!”云楚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池城依旧一脸平静,似乎完全不把云楚晗放在眼里。
“如果留下疤痕,王爷要休妻吗?”池城抬起头看着云楚晗,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云楚晗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他又坐了下来,说:“是母妃让你问的吧?”
“你还没回答。”池城说话并不客气。
“本王当然不会”,云楚晗严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离久久,“本王已经把她弄丢了一次,不会再把她弄丢第二次。”
听了云楚晗的话,离久久心中生出一丝暖意。
“这就对了。若是等到人去才知情深,有何意义?”说完,池城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云楚晗看了一眼池城,叹了口气。
“太医,真的不行吗?”碧箩走过去,怯生生的问。
池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碧箩,又看了看云楚晗,最后将目光落在离久久脸上。
离久久脸上抹着黑色的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不过,离久久并不讨厌这味道。
“也不是没办法。”池城说完,抬起头看着云楚晗。
云楚晗猛的坐起来,焦急暗淡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离久久看着池城,心中再次涌起一线希望。
碧箩看着池城,心中高兴,又想笑,又想哭。
只有刘婆子皱了皱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什么办法!”云楚晗看着池城。
池城却叹了口气,说:“有个人可以让王妃脸上的伤口不留下疤痕。”
“是谁?快说!”云楚晗一个箭步冲到池城面前,他被池城这大喘气弄得很是烦躁,着急的不得了。
“世人皆知他武功盖世,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医术高明。他就是霄门门主——齐萧。”池城说道。
池城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让离久久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那晚的情景,和那个霄门女子说的话再次浮现于她的脑海中。
离久久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云楚晗却走到离久久身边坐了下来,说:“久久,本王一定把你外公请来!让他给你医治。”
“算了吧”,离久久摇了摇头,“他都不管我的死活,怎么可能来给我医伤?”
说完,离久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池城走到桌子旁坐下,写下一个药方,然后递给了碧箩,说:“王爷,微臣给王爷开一副安神的药。既然别的大夫开的安神药不管用,就试试这副吧。如果不管用,那微臣也没办法了。心病还须心药医,王爷,你晚上还是留在这冬雪院,说不定王妃心里踏实些。”
池城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东西收进药箱里。
“王爷,微臣告退,不用送了!”池城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这混蛋!”云楚晗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个太医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王爷虽然骂他,可是看起来并不生他的气。碧箩新生好奇。
***
听完池城的话,德妃把刚拿起来的茶杯扔在了桌子上,里面的茶水流了出来。
“不行不行!久久得遭多大的罪!绝对不行!”德妃面色阴沉。
“娘娘,且不说行不行。关键在于齐老爷子。”池城说。
德妃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她摆了摆手,说:“本宫头疼,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说完,池城行了个寻常礼,走了出去。
德妃长叹一声,她伸出手。
晚安赶紧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把德妃扶了起来。
德妃站起来,走到卧房最里面。这里有一道门。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小屋子,平常用来当些东西。
“你在这守着。”德妃说完,推门走了进去。
燕安点了点头,将门关上。
里面有一个橱子。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