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宫明的处所,众人只能看见南宫明简陋的屋子的干枯的门紧闭着,上面加了锁。
欧阳青一见屋子,顿时脸色大变,他见陈真华和霍聚财也是如此,于是都惊异的对望一眼。
原来,这房子平常人看来它就是一间屋子,最多简陋一些,但欧阳青等人却看见的就不一样了,这屋子不但简陋,周围还有怨气环绕,一团团黑气张牙舞爪的包裹着屋子四周。
屋顶长了些衰败的荒草,门上满是蛀虫,几乎就要朽坏了。
屋檐下偶有硕大的老鼠窜来窜去,蚂蚁和不知名的虫子随处可见,一股股恶臭充斥着屋子四周。
整个房子像个肮脏不堪的乱葬岗。
“此处怨气冲天,看来兰雨桐所说的南宫明不简单啊,”陈真华悄声对霍聚财说。
“你说的对,”霍聚财说,“看来我们得小心了。”
兰雨桐拿着门上的锁瞧了半天,然后摇摇头说:“我倒是忘了,南宫先生不是说广元公司聘请他做总裁吗?他怎么会回来呢?”
于是,几人只好回去了。
陈真华直接去了警局,自从和局长摊牌,局长对他更是处处作对,别说阻止他查案,就是档案室和物证室也尽量不让他进,稍微有点事,两人简直是横眉冷对。
局长也不再他面前装腔作势了,因为在玉柱洞里杀了那几个劫匪他已经在陈真华面前暴露身份;陈真华也不用再尊敬这个领导,因为在他眼里,唐孝农简直只是一个警察中的败类,只是以目前海蜃市的盘根错节的官场现象和唐孝农的老奸巨猾的做人处事方法,就算举报唐孝农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目前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等待时机。
所以,现在的陈真华在警局简直就是一个闲人,像一个退休的老警察一样无所事事。
但他每天都会去警局,就算是去散散心他也必须去警局,因为他还得关注海蜃市治安和犯罪情况。
顺便他还想打听黄爱国的下落,自从他们在山洞里呆了几天,回到海蜃市以后就再也没见到黄爱国了,这几天他一直在打听,但是谁都说不知道,所以他很担心黄爱国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人们说不知道也不晓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敢说。
他也在各地警局和海蜃市管辖的派出所了解情况,但都没结果。
他来到警局,一进大门便遇上燕松,燕松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但燕松也算是个狡诈之辈,他见局长和市长关系变得恶劣,加上陈真华与霍家多少有些关系,所以对陈真华的怨恨也不像之前那么深,眼光也不那么恶毒,甚至有时他还表现出怯弱之态,诡异的脸色明显展示了他有求和之意,只是正直的陈真华并没把他放在眼里,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装出一副与唐孝农誓死处于统一战线。
他“哼”了一声从陈真华对面走过,直接去了唐孝农的办公室。
陈真华已经习惯了燕松这一表情,所以他满不在乎,无所事事的在警察局里闲逛。
他漫不经心来到警察休息室,坐在一条椅子上,眼睛毫无喜气的望着窗外,窗外的天空白云飘飘,阳光柔和,清风徐徐,撩动着街边几棵枯枝摇曳。
休息室里有几个警察坐在东边角聊天,陈真华进来时他们回头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已,毫无表情的眼神体现着警察局里同事之间的冷漠。
不过这现象也情有可原,毕竟现在的陈真华在警局可是一个“危险”人物,局长公开的仇人,谁都知道,只要成了领导的仇人,谁敢靠近呢,因为在处理或者是平时对待“仇人”之时,领导都会习惯于用“连坐”这个古代刑法,必要时还可能“诛灭九族”呢。
所以就算陈真华走进来他们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闲聊着。
“广元公司的总裁南宫明邀请咱们警局里的人吃饭,你们要去吗?”
一个警察大声地说,他是在陈真华进来后才故意提高声音的,好像被别人请去吃饭就能高人一等一样得意地炫耀着。
去其他人也故意提高声音谈论着,他们自顾聊天,就像陈真华根本没有进来一样。
“他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吃饭呢,”另一个警察把头伸过去离他的闲聊者近一些问。
“可能是因为我们工作辛苦工资过低想犒劳犒劳我们吧,”另一个警察嘿嘿的笑着说。
“辛苦?”
听到他们说自己辛苦,陈真华苦笑一下摇摇头,他心里暗想:还说自己辛苦,如果真的辛苦,海蜃市的治安就不会那么糟糕了,堆在警局里的如山的案子早就破了,冉娇露和秦音的案子就不会只有黄爱国和他两个人调查,如果大家真的辛苦,那他和黄爱国就不会被局领导排斥了。
“你们要去广元公司赴宴?”陈真华厚着脸皮凑过去,在不等他们的邀请下参与他们的聊天中去。
“是的,”坐在他前面的一个警察不屑的回头看了看他,冷笑一声说,“但是这跟你有关系吗?我们自以为是的陈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情况下,邀请名单上好像没有你陈警官的名字啊,——恕我直言,陈警官,难道你也想争取去洗洗你多年来一直接受素食的可怜的肠子?也想去搜刮人家丰盛的晚餐?”
几个警察听完哈哈大笑,就像在嘲笑一个街边行乞的乞丐。
陈真华也微笑着,他并不生气,也没有必要生气,他摇着头看着他们,等到他们笑过之后,他说:“原来你们是去搜刮人家的丰盛的晚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