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过电视吗?”兰雨桐把嘴挨近妹妹的耳朵旁说,“《封神榜》里不是已经演过的嘛?比干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纣王的妃子妲己是个狐狸精,之前比干丞相和黄飞虎烧了住在轩辕墓里的狐狸精,那些狐狸精和妲己是一伙的,于是妲己怀恨在心,她便假装生病,要求比干挖心给她治病,目的是想害死这个大忠臣。”
“真有这事?”兰雨星听得哥哥这么一说,同情起这个老人来。
“对啊,”兰雨桐说,“这个电视剧我看了好几遍了。”
“那么,现在我们有办法挽救这个可怜的老人吗?”兰雨星问。
“没有!”兰雨桐摇摇头,他叹息一声,目视着这个比干。
比干冷眼瞧了瞧来者片刻,然后他转身向兰静秋等人点了点头,说:“大王召我进宫,也不知所为何事,我去去便来,不如先寻个地方,待老夫出宫后便来与几位相会,大家再与老夫一同前往寒舍促膝长谈,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恭恭敬敬的点着头。
比干见他们答应,面带微笑,而转身看到那叫尤浑的,顿时脸色又变得严肃了。
“丞相,”兰雨桐上前一步,他像面对一个即将离别的情人一样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同时双眼含着同情和伤感,咬咬牙叹了口气说,“丞相这次进宫,一定会遇上麻烦,如果有人要挖你的心,你可千万别答应。”
“小兄弟何出此言,听口气似乎老朽此去定将凶多吉少?”比干皱着眉头说。
“很难说,总之丞相记住晚辈之言就是。”兰雨桐说。
比干点点头,然后坐上轿子,转身回宫了。
几人看着比干一行消失在街道上,大家叹了口气,闲着无事,便悄然跟在比干一行后面,他们想知道比干此去是不是真如书上所言,他将被挖心。
到了王城城下,见王城庄严雄伟,一座高楼几乎直插云霄。
“简直是不可思议,”兰静秋抬头看着王城中高高的建筑感叹不已,“科技如此落后的商朝,能修建出这么一栋雄伟高大的建筑真不容易,只是,这古人修建这么一栋高楼究竟有什么用?”
“此楼名为摘星楼,专为纣王与妖妃妲己饮酒作乐之用,以为修建得高便可触摸到天上之星宿,却不知最后还是死于此楼之上。”
“从这王城来看,商纣王确实残暴不仁,如此建筑可想当时死去多少百姓性命,”兰雨星椅着脑袋说。
“何尝不是焉?”孤独晋中也深吸一口气,说,“在下死后,曾于地府读过一句话,全然概括百姓在各朝各代乃最苦之人也。”
“是那一句?”欧阳青问。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独孤晋中摇头晃脑地说。
“这元朝时期的元曲《山坡羊?潼关怀古》都能传到阴间?”兰雨星憋憋嘴说,“真是神了。”
“确实神!”陆小英和钱徐异口同声地说,“你们看,好像比干丞相出来了。”
两人这么一说,那些感叹百姓疾苦的同伴们急忙朝城门方向看去,的确看见比干从王城里走出来,他没有坐轿子,也没有随从,就这么摇摇摆摆地走出来。
他双手捂着胸口,表情极度痛苦,像个受伤的人一样走出王城大门。
“果然出事了!”兰静秋大吃一惊,急忙冲上去扶着比干。其他人也跟着围上去,眼中含着泪水,看着比干苍白的脸悲苦不已。
“是你们?”比干艰难地抬起眼脸,有气无力地说,“昏君挖走我的心了。”
“我们知道,”兰雨桐轻声说,而其他的皆沉默不已。
“丞相,如果有人提到‘无心’这两字之时,你千万别搭理他,否者……”兰雨桐又开口说。
“谢谢小兄弟,看来你真能推算过去和未来,未见你等之时还以为能精通五行八卦演算先天之术推算过去未来只有西地贤候文王姬昌,没曾想普天之下奇能异士还真不少,小兄弟比西伯侯还略胜一筹,只是,我遭此大王和妖妃陷害,看样子是不能与几位促膝长谈了,而且,你们也尽快离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比干勉强说了这么一段话,却已是气喘吁吁,他扫视了兰静秋等人一眼,勉强说完了他要说的内容,而且,由于说话费劲,脸上汗珠如雨般落下。
“我们扶您回去,请问丞相府在哪里?”兰雨星问。
比干摇摇头说:“不用了,你们快走,大王和妖妃不知从何处听到你们几人来到朝歌,尤浑便向大王和妖妃进谗,说你们在大街上散布妖言,大王已经下旨来捉拿尔等。”
“快!别让这群妖人跑了!”
比干话刚说完,又见王城城门大开,一个像是将军的人骑着马带着上百士兵手持“七字”形状的长矛鱼贯而出,一出城便大喊大叫的,看样子直奔兰静秋等人而来。
“快走!”比干使劲的推了兰雨星和兰雨桐一把,瞪着眼睛咆哮着,可能这一声是他最后一次大声说话了。
见有士兵追出来,几人犹豫片刻,看了丞相一眼,大家把心一狠,转身往朝歌城城外逃去,一路逃一路留下心酸和同情的泪水,和比干丞相相识不长,但比干丞相的贤德和温和使他们就像遇到多年的老朋友或者是多年未见的亲人一样,已经有了很深的情感,比干丞相遭此厄运,岂不令他们心碎?
到了郊外,他们觉得身上所穿衣服和这商朝服饰相比过于显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