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华发现张园头顶上有细微的小孔,他顿时坚信这一定是人为的,如果这个判断不错的情况下,那张园的死一定有蹊跷。
“这是怎么回事的呢?”陈真华心里琢磨着这个问题。
他叫来那民警,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民警,民警也是十分诧异,但也是莫不着头绪,不过他不是刑事警察,他的职责只是调解民间纠纷,加上刚才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出丑,到现在他还生着气,所以他对于张园的死因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出于对同行的尊重勉强在表情方面配合一下,他连看都不想看,所以他把头转开,对于陈真华的这一重大发现不屑一顾。
“姑娘,”找不出办法,陈真华只好回头对还抽泣的女子说,“请问你是死者的什么人?”
女子擦了一把眼泪,抽泣着说:“我是他内人,刚结婚不久他就出门了,他是大学生,听说在海蜃市的一家金店当大堂经理,因为工作忙,所以他一直没有回来。前几天突然回来了,而且回来后我见他神色有些异常,我们只当是工作压力大或者因为做不好被老伴开除,于是便叫他在村子里走走,以便散散心,却不想这一回来就把命给丢在这了。”女子说完,又继续趴在尸体上痛苦着。
“那他和你感情如何?”陈真华问,他上下打量这姑娘一眼,这女子虽然不算美女,但相貌还是不错的,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洁白的牙齿,可谓:
身材苗条腿细长,眉黛如月面如霜。
轻笑一声雁鱼醉,娇小倩影迷情郎。
不过,拒女子面容不错,但她打扮朴素,与温文尔雅的张园相比明显有些不相配,所以陈真华以为张园和他妻子的感情不是很好。
“他很爱我!”女子说,“他工作这么久,每次发了薪水,他都会给我买东西,剩下的钱都会如数交给我。对他母亲也很孝顺的。”女子说完,想起丈夫平日的好来,又趴在丈夫尸体上大哭起来。
“你就别忙着哭了,听说要办几天丧事,你有的是时间哭,”民警还对这女子把他推倒在地耿耿于怀,他没有好生气地说,“我们发现他头顶有个小孔,怀疑他是被人害死的,你……”
“别疑神疑鬼了!”女子突然停止了哭,起身打断了民警的话说,“他是掉进湖中淹死的,这湖里已经淹死了几个人了。”
“可是他头顶的上的小孔?”陈真华很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女子,希望女子听了能告诉他们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都怪村里人经常往湖里扔东西,什么酒瓶子了,什么废铁棒铁丝之类的,可能是他掉进湖里,头顶就被湖里的铁丝扎到的,就是村里的人害死了他!”女子喃喃的说。
若真像这女子所言,那么这巧合也许也说得过去,说不定张园因为杀了人心里极度害怕于是神情恍惚,然后逃回村里在湖边散步时不小心掉进湖里,而且是——脚上头下掉进湖中,然后就扎到了头。
湖里的废弃物伤到或者是杀死人这很正常,陈真华对女子所说的话很满意,生前他还在读初中时,一次偷偷地跑到他们村子里的河沟里洗洗澡,从岸上跳下去的他也被村民们扔在河里的油菜杆扎伤。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湖中铁器所伤,那么可见湖中废弃物到处都是,既然刺中头顶,那么身子应该会被这些东西刮伤或者刺伤。
陈真华听得女子之言,于是低头沉思,他急忙离开死者身上的衣服一看,死者皮肤洁白细嫩,而且完好无损。
死因毫无结果!
于是,陈真华也不再把心思放在张园头顶的小孔上。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只等黄爱国的消息了。他希望黄爱国能在张园的房间里发现点什么,就算是蛛丝马迹也不枉此行啊。
焦虑的等待中黄爱国总算出来了,陈真华期待的眼神望着他,黄爱国没有说话,但陈真华能从他失望的神情中,明白他也一无所获。
三人认为呆在这在里也是徒劳无功,只好决定离开张家院子,至于张圆尸体,等法医对尸体经行检查后方能知晓。
三人原路返回,陈真华提议到湖边看看,这建议得到黄爱国的赞同,实际上黄爱国也正有此意,三人便朝湖边走去。
他们走到村民所说的张园淹死之处,此时宽阔的湖面十分平静,湖面上荷花枯枝无精打采的对着天,枯烂的荷叶静静地铺在水面上,一只青蛙趴在岸边的荷叶上面吐着水。
岸边满是脚印,这一定是打捞尸体时村民留下的。
“走吧!”黄爱国催促着,说,“就算是有什么线索也被破坏了,我不想留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而就在黄爱国催促之际,陈真华突然大叫起来,他激动地对黄爱国说,“走回去!我之前看见几个老头给尸体穿寿衣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想不起来是啥原因,现在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他这一声大喊,吓得身旁的黄爱国全身颤抖了一下,白了陈真华一眼说,“大惊兄的,心脏有问题的非被你吓死不可!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陈真华没有在意黄爱国的责备,他一个劲的在湖边像个疯子一样的叫喊着,神情激动得手舞足蹈。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把黄爱国一把拉起就往村里跑,就像村里有一本宝藏而去得晚了就会被人取走一样。
黄爱国和那民警不解陈真华突然会这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