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吃得开心,正吃得凶猛,兰静秋等人正为黄秘书的尴尬偷笑,突然一阵阴风吹来,令在场之人不免打了个寒战,兰静秋陈真华等人立马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了,这阴风并非凭空而来,死去的人因为经历过被勾魂,所以都明白黑白无常又在“工作”了,这也同样说明只要是黑白无常出现的地方一定有死人。
所以,几人突然警觉起来,他们不知道谁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会如此倒霉。
于是,他们扫视了一眼在场人们,想看看谁印堂最黑,而正在这时,却听得一声尖叫,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人在别墅二楼从窗外伸出头来对着院子里的人们叫喊:“不好了,死人啦!”声音凄惨而且尖利,恐惧中带着绝望。
陈真华和黄爱国听到有死人,于是急忙站起,准备向楼上冲去,坐在一旁的霍聚财急忙拦住了他,冷笑一声说:“等等!”
而在场的人除了女人们尖叫着而且还慌慌张张的往男人们的身后躲,稍微年轻的客人和警察局局长急忙冲上楼去。等他们进去不久,市政府领导和黄秘书也强作镇定地进去了。
“现在可以进去了。”霍聚财像陈真华和黄爱国一招手,几人急忙跑了进去。
在二楼的霍老爷的书房里躺着一具尸体,是一具男尸,年纪在三十几岁上下,头留长发,身穿黑色披风,脚穿一双短靴,从这打扮来看,应该不会是霍家邀请的人,因为从他衣着来看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死者是个有钱人,更看不出这人是个做官的。
“这人是谁?”燕松假装在勘察现场一样,皱着眉头蹲在地上仔细的打量着尸体,煞有介事的看了良久,然后左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接着检查尸体四周的地面,看他动作,不了解的还以为是福尔摩斯复活了。
“这是个机会!”局长在一旁悄声对他说,“在场都是政府领导,要是在他们面前露一手显示一番,说不定哪天高升也说不定呢。”
燕松得到这么一提醒,向局长深表感谢,他点点头,像柯南一样更仔细了。
“冉娇璐一案,燕大队长可谓威风得很,你能查出死因来吗?”霍聚财挤进人群,微笑着对燕松说。
“死因,这不难,”燕松说,“你看死者七窍流血,嘴唇发紫,连指甲也变紫色,可见死者死于中毒。”
“中毒?!”众人大吃一惊,全都脸色大变,顿时“哇哇”的恶心起来,黄秘书已经不再装腔作势充当绅士,他急忙伸出手指钻进咋喉咙里不停的扣,然后哇哇的吐得一地都是。
霍老爷更是吃惊不已,他在这海蜃市几十年,从一无所有到身家数亿,从身份卑微到人人敬仰,连市政府的领导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谁敢在他大寿宴席的酒菜里下毒呢?
“厨子在吗?”燕松起身问,他神情严肃,好像已经找到证据一样。
“我在这!”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他头戴白高帽,身穿白大褂,听说死者因中毒而死也很紧张,连额头上都沁出汗珠子来。
这么紧张的表情,反而让在场的人更加怀疑了,于是燕松上前一步,从身后取出一副手铐,顿时铐住了这厨子,口中厉声喊道:“说,为什么要下毒害人,幸好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可知道今天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要是让领导们身体受到一丁点伤害,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冤枉啊,”厨子喊道,“我在霍家做厨子五六年了,我没有想着要害谁,我跟大家无冤无仇的,为啥要在饭菜里下毒呢?再说了,要是我下的毒,我还能站在这里给你抓吗?早就跑了。”
“把所有的厨子包括能接触到酒菜的佣人全都抓起来,”燕松像个临时指挥官一样,对在场人指手画脚,他声音激动,像是在呵斥属下一样大声说,“在霍老爷家犯案,也不看看我燕松在不在,简直是不自量力。”
“燕副局,”几个警察冲上来,个个取出身上的手铐,急忙往厨子手上铐去,有几个警察一时慌乱,见自己手中拿着手铐却找不到人铐住,于是只要看见衣着属于帮工的全都铐上,手铐不够了,燕松要求霍老爷找来几根绳索,把帮工或者像帮工一样的人的全都捆在一起,见这场景,那些领导们也都手脚无措,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燕松精彩的表演。
幸好那些被捆住的人正处于惊慌之中,所以连喊冤哭闹都来不及,只能畏缩在墙角。
燕松眼见他的命令就这么快速的得到执行,那些所谓的领导们睁着大大的因为酒精的侵泡变得红肿而此时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看着他,于是他更威风了,身子挺直,抬头望天,双眼圆瞪的对着那些厨子发着虎威。
“在你们之中,一定有一个是下毒的人,或许都是同谋,要是不说或者自己不主动站出来承认,你们全都得坐牢。”燕松扯着声音高喊,他几乎是在咆哮,一张开嘴,无数唾沫飞溅得到处都是,有一颗唾沫飞到局长嘴角,局长因为跟着激动,所以他未能察觉,那唾沫便破裂开来,然后形成一个水圈,最后消失不见。
“我们是冤枉的,”一厨子还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他沮丧着脸看着燕松。
“没有一个犯法的人说自己罪有应得,你冤枉?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别再抵赖了,现在警局讲究人权,我们杜绝严禁逼供,但要是遇上顽固不化的犯人,多多少少动点刑那也不是不可能。”燕松看着厨子说,他一脸冷笑,想用威胁的口气使厨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