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的奇怪的培训班令钱徐陆小英等鬼魂痛苦不已,他们并非因为要继续缴费,而是这么多与法术无关的书籍像大山一样压下来,使这些一向听说学习看书便头昏目眩的钱徐陆小英他们难以接受,但是,难受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看出太乙真人说完这些规矩或者规定之后便起身走了,他一点也不给兰静秋霍聚财一点讨价还价的机会。.
“如何是好?”独孤晋中剑眉紧锁,他上前拉扯一下兰静秋的衣角说,“吾饱览圣贤之书,却未曾对此仙所言之书有所听闻,这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了,”兰静秋倒是显得有些平静,他走出教室,然后回到太空站的花园内。
“丹霞飘渺绕青檐,白露如霜映紫烟。
残阳西下圆月起,月下精灵叹成仙。”
兰静秋走到院内,独孤晋中也尾随而来,他双手负于背部,抬眼远望苍穹,此时残阳西下,天际红霞如浪般包裹着太空站的青瓦飞檐,花园内草尖上摇曳着点点白露,感叹自己与同伴在面对成仙前内心的惆怅,于是,慢慢吟诵起诗来。
夜幕降临,蔚蓝的天际星光点点,如宝石般侵入碧水之中,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庭院里花香四溢,彩云飘渺,鹤声不绝。
月到中空,他们才返回宿舍,而就在几个离去之时,确实黑云滚滚,黑气冲天,突然他们听得天边传来一阵阵怪叫声,这怪叫声并不是一起响起,而是一层接着一层,如大海上汹涌的巨浪延绵不绝,声音乘风穿云,瞬间传遍三界之间,凄冷而且幽怨,令听者毛骨悚然。
“怎么会有这怪叫声?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欧阳青跟着回到空旷院中,听着这一阵怪叫声,急忙举头四望,而什么也看不见,却感清风徐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镇魔印又出现了?”兰静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同伴说话。
“我想是的,”霍聚财表情凝重,他开始担心起来了,也许娇生惯养的优越生活使他担心将要消失。
“在地府我见阎王不如往日神色,”兰静秋说,“似乎在担心什么,看来我们真得好好练习法术,说不准哪天将会有一场灾难。”
同伴点头,大家再次向宿舍而去。
次日,太乙真人回到教室,他们早已等在里面,全都坐下,太乙真人开始为他们讲解法术入门技巧。
“我看见各位都坐在蒲团上,很好,”太乙真人说,“不过,修炼法术首先得学会打坐,心如止水。”
“打坐?”钱徐说,“像和尚一样?这个我会。”于是她先盘腿坐在蒲团上。
“大家照我话去做,然后一个时辰我有话问大家。”太乙真人说完,他就坐在讲台上,闭着眼睛,盘腿坐于蒲团,双手平放在膝盖上。
学员们无话可说,也似乎没有疑惑,照着太乙真人动作打起坐来。
一个时辰过后,他们缓缓睁开双眼,见太乙真人微微一笑,看着兰静秋说:“你打坐之时眼前出现什么景象?”
兰静秋行了一礼,说:“我在打坐时,眼前总是出现一片血光,到处都是尸体,可以说简直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你呢?欧阳青,”太乙真人点点头,然后看着欧阳青问。
欧阳青也像兰静秋一样对太乙真人行了一礼,然后紧锁眉头说:“我见无数鬼魂充斥天地之间,他们张牙舞爪,对着天空长啸。”
“嗯,”太乙真人又是微微一笑,点点头,说,“你呢?”
陈真华看着太乙真人指着自己说:“是我吗?”
太乙点点头。
钱徐这才站起来说:“我眼前看到的确实与他们不同,我看到到的是一个院子,然后便走进去,见里面长满鲜花,可是正想蹲下去摘一朵,却又发生了变化,这些花不见了,变成了一条河流,清澈的河水里面游着金鱼。”
太乙认真的听着,不时也同样点头。
之后,太乙看向霍聚财,霍聚财急忙起身说:“我看到的是我在一条道路上等公交车,这时见一女孩开着宝马疾驰过来停在我跟前,然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这女子啊,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高挑鼻梁,樱桃小嘴,虽然坐在车里,但我还是能想象得出她身材苗条,一只纤细的洁白的手向我挥了挥,甜甜地笑着让我上车,我便打开车门,弯腰钻了上去,坐在她旁边的副驾驶室里,有些尴尬的向她点点头,她发动车子上路,在路上,还用玉手摸我的腿,说真的,她摸起来我感觉很舒服……”
“够了!”他还一脸的陶醉着想往下说,早已愤怒不已的太乙真人大喝一声,说,“岂有此理c小子,叫你打坐,原来你睡着了,在做梦!?”
同伴们哈哈大笑,霍聚财别扭的挠着头,随即也嘿嘿的笑起来,坐回他的位子上。
一切又恢复平静,太乙又问独孤晋中,独孤晋中说自己看到了千军万马,而且这千军万马都向他杀来。
陆小英却看见很多人都在哭泣,就像死了亲人一样的哭泣,陈真华却看见了一支支手枪对着他,而且他被乱枪打死。
听完他们的话,太乙陷入一片沉思,良久,他抬起头说:“各位,刚才叫你们打坐,是让你们进入一场虚幻世界,除了霍聚财,因为这小子做梦去了,通过你们刚才看见的画面可以了解你们性格和心境,至于这画面会不会实现,那我在此就不便说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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