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扬在洗手间偶遇章兴建,就知道刘尔勾等人也在比克坡市。他虽然感到惊讶,但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在汉江市的时候,刘尔勾那么大的势力,最终还是落在自己的手中。现在到了国又能怎么样,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于小扬仍然没有把这帮人放在眼里。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感到有些奇怪,如果刘尔勾真的想报仇,应该会在暗地里直接动手,至少也可以打自己一个不防备。可是,刘尔勾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让章兴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偷偷递给自己一个纸条,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想了半天,于小扬也想不出眉目。索‘性’也不再想,直接返回酒店包厢。
这时候,桌上的八瓶醉汉江全部喝光了。庄鹏和韩飞虽然酒量极好,不过醉汉江是高度酒,此时两个人也有了三四分醉意。至于章杰峰更是不行了。他跟庄鹏单挑,一个回合下来就被灌倒了,爬在桌子上像个死猪一样一动也不动。
于小扬喊来服务员把账结了,然后几个人晃晃‘荡’‘荡’地走出汉江月餐馆。庄鹏和韩飞架着章杰峰,于小扬也装出*分的醉意,扒在爱丽丝的肩头摇椅晃,一步三盘旋。
回到酒店,庄鹏先帮于小扬打开房间的‘门’。于小扬故意作出一副撒酒疯的样子,晃进房间之后,直嚷嚷自己没事,然后一把将众人推出‘门’外,用脚重重地关上房‘门’。
爱丽丝原本还想进去,看到这个样子,只好悻悻然地离开了。
听到‘门’外的人走远,于小扬迅速恢复原来的模样。他拉紧窗帘,打开桌上的台灯,从衣兜里掏出那张纸条。
灯光下,于小扬看到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比克坡危险,当心身边人。”
“比克坡危险,当心身边人?”于小扬情不自禁地默念了一遍,眉头紧锁着,陷入沉思之中。
难道说,国人邀请自己参加那个什么农机博览会,真的是别有用心?难道说,一号首长想到了什么,才把庄鹏和韩飞安排过来保护自己?
于小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出来。他决定去亲自会一会刘尔勾。既然刘尔勾让章兴建派来给自己传纸条,说明他一定知道了一些内情。
说干就干。于小扬偷偷打开房间的‘门’,观察外面并没有人,迅速启动隐身衣功能,偷偷地走出酒店。
夜已深,街上的人少了许多,但是仍然非常热闹。于小扬顺着之前的路,找到那片华夏人集中的商业区,直接来到汉江月餐馆。
吃饭的人已经没有了,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于小扬直接走进去,四处仔细观察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走上二楼,楼上除了几个包厢,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应该是一间办公室。果然,于小扬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兴建,你把消息转给于先生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这声音于小扬很熟悉,正是刘尔勾在问话。
“大哥,我把纸条塞到他手里了。他当时好像认出我,准备跟我说话,我朝他递了眼‘色’。”章兴建说。
“唉,这件事一定要小心。于先生现在的形势很危险,我们要尽力帮助他,不过千万不要让四蛇帮察觉出来了。”刘尔勾说。
“大哥放心,当时洗手间里人不多,都是普通的食客。我做得很隐蔽,没有人发现。”章兴建的声音非常肯定。
于小扬在‘门’外听得有些意外,刘尔勾口中的“于先生”自然指的是自己。可是刘尔勾背井离乡,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可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刘尔勾不怨恨自己,并且还对自己如此尊敬?
“大哥,于小扬害我们那么惨,把我们赶出华夏国,背井离乡受这么多罪,你怎么还帮他啊?”于小扬正纳闷着的时候,章兴建替他问出了他想要问的事情。
刘尔勾重重地叹口气:“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对于先生也一直怀恨在心。正如你所说,我们在汉江市的一片家业都毁在他的手里。可是,我们到了国,也没受那些国黑帮的乒。想想现在的境遇,再回头看看当前我们在汉江市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感觉到自己当时做的过了。”
“大哥……”章兴建听到刘尔勾这样说,一时有些愕然。
“兴建啊,当初于小扬把我从尔勾大厦的最顶层推下去以后,我真的感受到死亡的可怕。在即将坠地的一瞬间,他又把我抓住,那一生一死之间,让我悟出很多,也想开了很多。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时常反省自己。自己是人,一样怕死。以前我们欺辱的那些人,他们何尝不是一样的?”
章兴建惊讶地说:“大哥,你说那天晚上于小扬把你从楼顶推下去,又把你救了过来?”
“是啊!于先生不是害我,而是在点化我。”刘尔勾点点头又继续说:“我们人虽然离开了华夏国,可是心系故土。这段时间,于小扬在国内做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一清二楚。他的汉牛汽车已经使国内的环境有了显著变化,可是人家把汉牛汽车的售价定得那么低,根本不在乎钱。还有这次他办的汉牛农机厂,制造的立体式生态种植机,更是让国人眼馋得不得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事。”
“是啊,我也在想这事,他要是想挣钱的话,完全可以挣很多的,没必要抢尔勾集团的产业。”章兴建说。
“虽然于小扬把尔勾集团从我们的手里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