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个儿有什么要去怪罪洛瑶的呢?这么想着,药韵也有些不太明白陆亦君这话的意思。
这么奇怪着,药韵便也就问了“恨什么?”
“你的右臂!”陆亦君在一旁看着药韵好像是真的没有记挂着,才不禁提醒道。
这么一说,药韵也就明白了陆亦君想说的是什么了。但是药韵还真不知道陆亦君是什么时候知道自个儿和洛瑶之间的事的。
想了想,药韵还是决定回答陆亦君的问题“这只右臂,到底错的不是她。没道理,我不去怪伤了我的人,而是去怪洛瑶这个也是受害者的人。”
药韵是这样回答的,可是陆亦君依然不理解。若不是这洛瑶引来了灾患,药韵又怎么会受了这么妄之灾呢。
便是洛瑶也算是受害者,但是洛瑶这个本该承担所有责任的人,却逃出来升天,甚至在六十年间晋级金丹。
而药韵这个当初只不过是担了洛瑶一个雇佣主的名号罢了,却承受了洛瑶这个喜欢胡作非为招惹是非的祸害所惹出来的全部责任。
这六十年里洛瑶在她自个儿的身世背景的支持下扶摇直上,而药韵这个本来就天赋不佳的女子却白白的耽误了六十年的时光来休养生息恢复伤势。修为更是停滞不前,便是那瑶不是主要的错误方。
那药韵这个真正的受害者,难道就真的可以毫无情绪的去原谅洛瑶吗?
陆亦君不明白,即使是像这样自个儿这样一个理智远远高于情感的人。你不会这般简单的原谅洛瑶吧?
便是看在洛瑶那绝无仅有的身家背景,不想失了这么一个资源友人。也好歹做高姿态赚足了赔礼再来说原谅这个事吧?
便这般简简单单的原谅了曾经那段对于药韵而言可能影响终生的痛事吗?
陆亦君很是不理解,所以即使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出来了。
药韵想了想,又补充道“洛瑶,她,已经很愧疚了。”
药韵低头看了看那失去了右臂的空荡之处“我不想她更加悲伤了。她还是一个孩子,我不希望她承受这么沉重的情绪了。”
所以即使药韵在失去了这只右臂之后,在不断的调节自己的心理、在不断的自我安慰之后,已经慢慢可以平时自己失去了这只右臂之后,还感觉到不习惯,却也从来不在洛瑶的面前提过这些。
对于药韵说的“孩子”二字,陆亦君是一点也不想认可的。“孩子”?洛瑶怕都有一百余岁了好吗?陆亦君对于洛瑶经常在药浴的面前装可爱弱小,这些角色是很不屑的。
但是陆亦君是很尊敬药韵的,也是很喜欢药韵的。所以陆亦君没有对其说自个儿不断反驳的心理,他不想因为着这一点儿小事和药韵出了分歧。
但是这一会儿药韵却看出来了陆亦君持着反对意见,他的表情表现着欲言又止。
“洛瑶,她,是一个很不知世事的性子。她被家里一直宠着,并不能完全辨别人心。”药韵努力的为洛瑶辩解着。
可是便是如此,又凭什么让别人来为她承担责任呢?凭什么无辜的人又承担她的不知世事带来的代价?凭什么她的不知世事就可以成为她做错事不承担责任的理由?
陆亦君这心里是万分的不赞同药韵的说法的,他觉得药韵太过放纵洛瑶了。
药韵看着陆亦君满是不赞同的陆亦君,有一些苦恼。又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向陆亦君去解释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道理来解释清楚的呢?
陆亦君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所以他对于药韵苦恼的表情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不必在意我刚刚说的话,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陆亦君这般笑着解释,想着很快的将这个问题跳过去。
药韵知道自个儿不般简简单单的糊弄过去,可是明儿个她就要去参赛了。而对于这个问题,她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
所以当陆亦君递过来台阶的时候,药韵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应了陆亦君的话“我晓得了。”
可是药韵知道陆亦君并不明白自个儿的心情,不明白自个儿这么做的缘由。
可是这会儿的药韵又实在没有办法去解释,去论证。除了默认陆亦君已经明白了自个儿的意思,药韵别无他法。
药韵没有办法去解释,陆亦君没有办法去理解。
可是陆亦君没有去想的是,他默默回到房间里一人坚持着琢磨那只簪子,除了换的药韵的一次欢笑,一次欢心。从来也没有想着药韵会去回报。他只是喜欢的药韵,所以努力的去对他好罢了。
而对于药韵而言,她不是没有去苛责过洛瑶。实际上她有,当她的右臂刚刚失去的时候。她失去了理智,蒙蔽了自个儿对于洛瑶的情感。
那时候的药韵一切的责任都怪在了洛瑶的身上,她就像如今的陆亦君想的这般。
觉得若不是洛瑶引来了那檀缘修,自个儿又怎么会失去这只右臂呢?若不是洛瑶执意不听自个儿的劝告,又怎么会和那不怀好意的檀缘修有了瓜葛呢?若不是洛瑶闲的没事干,偏偏跑到了这偏僻的西北群峰,又怎么会祸害到了自个儿呢?
那时灰暗的药韵是这样想的,可是这里面不怀好意的明明就是檀缘修啊!伤害洛瑶和自个儿的也是檀缘修啊!明明的最大的过错方是檀缘修啊!
药韵慢慢的清醒了,她清楚的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