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些侍卫跑去向祖安道喜,显然太子妃、皇后的赏赐让大家明白他绝对是以后的红人。
祖安应付完他们过后,躺在床上思索着接下来的种种,然后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这段秘境中的日子一直提醒吊胆,他几乎没多少合眼的机会。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祖安忽然心中警兆陡升,直接床上暴起一把扣住了旁边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将对方按在了身下。
“怎么了?”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吕公公的声音。
祖安心中一动,望着自己制住的那人那又高贵又风骚的眸子,不是皇后又是谁。
“没什么,你到外面去守着。”随着祖安松开了手,皇后也开口了。
“唔。”吕公公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显然有些悻悻然。
祖安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具,看到了那张美艳成熟的脸蛋,不禁有些惊讶:“你怎么穿成这样?”
“谁让有的人口口声声说来坤宁宫找我,结果一直不来,于是我只好自己过来看看了。”皇后躺在床上,双手很自然地抬起放在头上,愈发显示出了傲人的身材。
祖安注意到她的夜行衣,然后看看窗外,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深夜了。
他稍稍愣神便反应过来了:“这大半夜的娘娘这么乱跑,不担心上错了床啊。”
皇后媚眼如丝:“床上有你,就不会错呀。”
祖安暗叫厉害,心想若不是之前芈骊提醒,知道她是想吸取自己精气恢复修为,恐怕还真被她骗了,以为这女人对自己情根深种呢。
“那真是多谢娘娘厚爱了。”祖安松开手,从床上起来,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喝。
见他没有猴急地扑上来,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顺势侧卧撑着脑袋望着他的身影:“宫里都说你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可我看你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啊,你就不怕本宫去皇上那里告发你么?”
祖安将凉茶一饮而尽:“你要是去告发,我就对他说‘你老婆真棒’。”
皇后:“……”
饶是她自诩心理强大,也差点被他这句话弄破防了。
祖安心想小样,你要是知道我前不久真的当着皇帝的面说了这句话,还不得直接吓晕过去。
“娘娘,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啊。”祖安问道,他一出秘境后便被朱邪赤心带到宫中软禁起来,现在根本接触不到宫外的消息。
很多事情如果情报不足,很容易判断失误的。
目前来说,要了解宫里宫外发生的事,又有谁是比皇后更合适的人选呢?
“是本宫不够美么,竟然还有心情关心这些事情。”皇后哼了一声,不过还是答道,“你们进秘境后牵动了各方势力的心,齐王府那边似乎成竹在胸,皇上这边也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各自的底牌,但我更愿意相信皇上,赵景玩不过他的。”
祖安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赵昊这家伙实在是个老阴比啊,从头到尾都把所有人当猴耍,若非机缘巧合碰到西犬丘秘境,自己如今尸骨都凉了不知道多久了。
皇后接着冷哼道:“后来秘境出了问题,祭酒亲口断定里面天地元素崩裂,齐王府那些人表面上悲痛欲绝,实际上却差点笑出声来。”
显然身为太子的娘家人,对齐王一脉并没有什么好感。
“那段日子皇上表现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惊慌失措过,尽管他竭力掩饰着,但瞒得过别人,又怎么瞒得过我。”皇后肯定地说道,两人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夫妻,实在是太熟悉对方了。
“这段时间皇上心情很不好,服侍他的小太监好多都不明不白消失了,听说是犯了点小错便被处以极刑。”皇后皱着眉头,“直到你们平安从秘境出来,他的心情方才好了些,不过也仅仅是好了些而已,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
祖安心想他能不怒么,分魂不明不白被灭在了秘境中,他谋划了一辈子的长生大计功亏一篑。
“除此之外呢?京城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祖安接着问道。
“你们的事就是最大的事了啊。”皇后有些不解他为何纠缠于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想了想答道,“除此之外,在学院后山我们的人好几次和齐王府的人冲突起来,朱邪赤心又不在,弄得死伤了不少人;楚家那小公子一天到晚都在那边要姐夫,搞得像个娘们一样,难怪楚家没落了,整体都是阴盛阳衰;前任大司农桑弘一家回京了,皇上当初十分信任他,最近也时常找他商谈着什么……”
她一连说了好几件这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事,每件事比起秘境发生的事,的确可以说不值一提了。
祖安却是心中一动:“桑弘回来了。”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明媚的俏脸,岂不是郑旦也回京了?
“差点忘了你们昔日还有一段恩怨,”皇后笑了起来,“桑弘前些年为皇帝做了不少脏事,想来是报应吧,搞得绝了后。不过这样也未必是件坏事,以前他当孤臣,所有人都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如今绝了后反而没了威胁,再加上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还有个美艳动人的守寡儿媳,倒是不少人打她们主意。”
“桑弘毕竟是皇帝心腹,最近似乎又有东山再起的趋势,那些人也敢乱来?”祖安有些疑惑不解。
皇后解释道:“桑家这种寒门出身的本来就比其他大家族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