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出此等说法的张良此时却躲在生有炭火的温暖车厢中,紧紧裹着裘衣昏昏欲睡,一点没有为接下来战事担忧的意思。
同在车厢中,在寒冷的北地却仍敞着胸膛豪迈饮酒的靳尚见状打了个酒嗝,“既然明知不会被采纳,子张为何还要提醒廉颇?”
张良依旧耷拉着眼皮,丝毫没有要答的意思。
靳尚也并未因此发怒,只又满饮一爵侍女刚刚为他添上的酒,自到了燕地,张良就一直是这幅即将冬眠的样子。
“留存燕国于辽东,给齐国后方稍稍加一点压力使其不敢轻易背盟的意思,尚虽不才,却还猜得出来。”
见张良仍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靳尚继续猜道,“那么故作提点却又并未坚持,应当是给齐王廉颇之间种下祸根了?”
张良慵懒点头,吐出呵欠之后终于是开了口,“要与白起王翦对阵,大楚非得廉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