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她轻垂眼,看向地面,随即皱眉扬起下巴看他,良久后颤着嘴唇说出一个字。
“好。”
明笑的睫毛微颤,然后她忽然笑起来,是无声的笑。
好像往年一直的信仰在一瞬间被人彻底打破,有人揪着你的耳朵告诉你,你信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靳正。”
手术如他的愿,做了。
明笑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好像是睡着了,一大群人哄地一下都凑上去,只有靳正一个人还坐在原地。
他微眯眼,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在他的认知里,他觉得是对的,那么就一定是对的。
。
景辞在苏大平静地度过了两天,两天完全没有程易的日子。
说实话。
没有程易的日子真的很轻松。
“你也不想你们家程总?”
沈年岁一脸质疑地看着对面坐着吃饭的景辞,手里的筷子夹起一块肉。
景辞轻压帽沿,指尖搭在耳边,“真不想。”
“不会吧我听见你昨天晚上做梦喊程易名字来着。”
“……”景辞心下一惊,筷子顿时停住,抬眼看沈年岁,“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我胡说的。”沈年岁打哈哈地笑着,怎么会知道她从来不擅长说谎,越这样越是欲盖弥彰。
“真的?几点?”
景辞放下筷子,郑重地看着她,眼睛睁的圆圆的,睫毛很漂亮。
沈年岁咬了一下嘴唇,心里正想着应该怎么圆回来这个谎,目光一瞥正好看见姜平,于是她朝姜平挥手,“平哥!”
景辞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果然是姜平来了。
不过他来学生餐厅干什么?
不外乎来找她。
“辞姐,程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姜平二话不说就坐在沈年岁旁边的位子上,然后把一个信封放在桌面上,推到她手边。
“嗯。”景辞并没有拿起来看的意思,反而又拿起筷子吃饭,“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不用了,我中午跟程哥一起吃过了。”姜平顿了一下,看着景辞的表情说,“酸菜鱼。”
景辞夹菜的手一顿,下一秒就又撂了筷子了,她抬眼看向姜平,微歪头冷声问,“你来就是送这个破信封的?”
“啊对。”姜平此刻心里有一种往后退的冲动,身体上已经表现出来抗拒,“这是程哥特意让我亲手交给您的。”
从这个‘您’字,可以看得出来姜平对于景辞的一种态度。
“程哥说要等您看过里面的东西之后,我才能回去。”
景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垂眼看向信封,伸手拿起来,直接撕开信封,拿出来里面的东西。
一张红色的卡片,打开后,里面是一行大字。
聘书。
这是一封聘书?
景辞继续翻开,卡片里夹着的纸上写着‘n国区最高长官,指派原基地aiden为助理,全面辅助景辞的工作。’
她微勾唇,抬眼看向姜平,“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这两天。”
姜平面上带笑,想必他早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
两天就搞定这些事情,在c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审批的文件比较多,早就开始准备了,东西一签下来,程哥就开始准备了。”
景辞放下卡片,伸手把信封里另一件东西拿出来,“这两天就在忙这件事了?”
“那可不,程哥说了,得给你一个惊喜。”
景辞唇角弯弯,笑意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消减下去,她笑起来是很好看的,不笑的时候面冷得很,一笑起来就让人如沐春风。
她的指尖勾着戒圈,把玩之时,指尖轻轻摩挲过那颗钻石。
不大不小,正好精巧。
原产地应该是她知道的地方。
“啧啧啧”
沈年岁瞧她此时心情好了很多,忍不住发言,“看看,有人关心的人,就是不一样,消息一来,整个人都hay起来了。”
景辞轻抬眉,“怎么,你也想找一个?”
“不想,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
姜平把东西收回来,也没什么特殊的,一个破信封
“害,辞姐,跟你说个事。”
“嗯。”
“你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那个摄影师朋友。”
“嗯。”
姜平打开手机,翻出来一张照片给她看,“喏,这位明小姐,消失了。”
“消失?你确定?”
景辞有些好奇地看向姜平,手指仍把玩着戒圈,摩挲着上面那颗钻石。
“是消失了,而且跟你是差不多的时候消失的。”
景辞把戒指套上又摘下,这些小动作都在桌面下进行,所以没人会看见。
“那程易在查吗?”
姜平摇头道,“没有,程哥让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思。”
景辞抬手揉了揉鼻尖,沉眸道,“我觉得,应该先从n市开始查。”
“n市,好的。”姜平拿着信封,又指了指她手边的聘书,“辞姐,这个你还拿着吗?不拿的话我帮您收着。”
“拿走吧。”
姜平并不知道戒指的存在,他听到景辞的话之后,下意识往信封里看了一眼,还有一张薄纸贴在里边,很显然景辞没注意到。
他伸手把纸拿出来,“还有一张。”
拿出来后,姜平笑着开始念上面的字。
“you”
“呃……”他抬眼看向景辞,表情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