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口中甚至津液都流出来了。
李思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就走在案前,拿起一旁的毛笔书写了起来。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白衣书生见到这,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他是懂诗的,自然看得出这人的诗非常不错,而且书法已成大家,走笔雄厚,舒畅写实,大气自然,这是他远远比不上的。
光是这书法,就已经让他心中嫉妒得发狂。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李思笔锋抬起,又在其后写上‘洪武十年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辛弃疾书之’。
“你叫辛弃疾?”白衣书生看向李思,用着嘶哑的声音问道。
“算是吧。”李思笑了笑,说道。
他自然是不愿意剽窃别人诗词的,若是可是,他倒想利用那些诗人的名字,把他们诗词散布于这世间。
只是无奈于时间太短,不允许而已。
“好诗。”白衣书生点了点头,就把李思写的纸张放在一旁。
随后他看向李思,寒声道:“那你敢不敢和我比丹青?”
他眼中满是血色,已经没有了半点人样,此时状若疯魔,眼睛仿佛李思拒绝他,他就要吃了李思一般。
李思听他这么说,神色微微顿了顿,便露出一丝笑容道:“你要比,那就比吧。”
“好!”白衣书生闻言,脸上的疯狂之色尽去,恢复了原来的人样。
似乎达到目的,他就会变成人样。
但是人样虽然恢复,却改不了他内在是鬼的事实。
随后白衣书生沉思了下,就拿起毛笔,笔走龙蛇,寥寥几笔,就把一只猛虎勾勒出来。
白底黑墨,狰狞恐怖,血盆大口张开,似乎要从画里蹦出来,择人而噬一般。
“吼!”
也正在此时,那画中的老虎突然嘶吼一声,就径直从画里跳了出来,一个丈许长的白虎出现,眼睛森然地看着李思。
“你看我这画如何?”白衣书生呵呵一笑,看着李思,眼中有着得意之色。
李思闻言,神色顿了顿,看了看他身旁的老虎,点头道:“以画成物,如同神迹。张得其肉,陆得其骨,算是非常不错的。”
听到他这么说,白衣书生更加得意了,他决定待会不凌迟这人,直接生吞就行。
“但是你这画,不得其神。”也就他脸上露出得意神色时,李思再次说了一句。
这句话落,白衣书生的脸立刻变了,眼睛森然地看向李思,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我的话没有神?”
“吼!”
一旁的白虎也是张开血盆大口嘶吼,也是森然地看向李思。
“你……应该没有见过真正的老虎吧?”李思闻言,神色顿了顿,说道。
他话音一落,白衣书生脸色立刻就变了,看向李思的眼神,如同看到一个怪物一般。
这人为何如此厉害,只是看到了自己的话,就知道自己没有见过真正的老虎?
“果然,怪不得不见其神。”李思摇了摇头,随后看着白虎叹道:“你这老虎虽然有虎身,但是其意境如同一只猫一般,怕是你照猫画虎而成。”
“放屁,我见过真虎!”白衣书生怒吼一声。
一旁的老虎也是露出了狰狞的神色,张嘴嘶吼一声。
“喵!”
老虎嘶吼之后,场中立刻一静。
白衣书生听到这一声猫叫,脸立刻变得通红一片,仿佛就像猴子的屁股一般。
这老虎被李思看破本相,就恢复原状,根本发出不了虎啸之声。
“我画一个给你看看?”李思笑了笑问道。
“你画!你给我画!”
白衣书生闻言,恼怒地把手中画笔扔向李思。
这一毛笔直接就往李思的眼睛戳去,极其凶猛。
然而李思见到这笔被扔来,眼睛一眨不眨,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手,在空中把笔轻轻的接了下来。
笔锋的墨水微微洒落,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上,看起来极其潇洒。
看到李思这一手,白衣书生冷笑一声,往旁边站了站,他对于李思的武功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想看看李思要画出个什么名堂来。
李思笑了笑,拿起毛笔,走到案前,轻轻的画了起来。
他的丹青很一般,其中大部分还是从原主那里得来的。
所以他一落笔,旁边的白衣书生就冷笑了起来,他是丹青大家,自然是一眼看出了李思的画技如何。
李思画得有些慢,过了一些时间,宣纸上才成了形。
一旁的白衣书生见状,心中更怒了几分,这人竟然还和自己一般,也画虎!
他真的想把李思的领子举起来。
你他娘的在教我画画?你在教我画虎?
但是他心中恼怒,却没有丝毫动作,他心中肯定,这人丹青之术肯定是及不上自己的,所以索性就让这人画,之后狠狠奚落一番再吃掉。
想到那场景,白衣书生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李思画得很慢,他虽然画技不行,但手却极稳,每笔每画都非常认真。
以此,他也就可以弥补和白衣书生的画技差距。
而且,他相比这白衣书生差别就在于,他见过老虎,甚至还见过老虎之中更加凶残的虎妖。
所以倒也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