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之后得到了一位金发女郎一杯白开水的慰问。
“早上刚起来,补充点儿水分。”女人语气熟稔,还十分大胆的在放下水杯后在林远脸上摸了一把。
林远先是皱眉想要拒绝,紧接着反应过来认识女人的应该是原本的道尔侦探。
老实讲,一直到现在,林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个试炼场看上去毫无目的性。
“昨天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知道你又被那些怪事缠上了。”女人夸张的语气里透着关心,“都跟你说了,不要什么案子都接。”
“那些塞到你邮筒里的廉价邮件,根本不值得你为之头脑发热。”
“你居然跑到休尔顿二十三号去调查,你不知道那栋房子,一家三口全部被灭门分尸的惨案吗?当初明明传得沸沸扬扬的,你居然连这样基础的信息都忘记了。”
!
他根本不可能记住好吗?
所以,此刻这个女人的意思是,他昨天先后见到的两个人其实都不是活人?
这个与林远看似无关的案件,此刻却与他紧密的联系在了一切。跟他有过交流的三个人,当中一定有人在说谎。
甚至每个人都在说谎。
不同的是,这位金发女郎还有证人。
“二十三号的房屋因为没有继承人,所以一直没有屋主。你说你接受屋主雇佣,真是我听过最夸张的回答。”
“再说,房门和窗户上钉死的那么多木板,你是怎么拆开潜入进去的?亲爱的道尔,难道你现在还兼职做飞贼了吗?”女人腻歪歪的贴到林远身边,被后者不自在地按着肩膀推开一段距离。
他不习惯跟女人离得这么近。
更何况,公职人员,不应该注意一点儿影响吗?
事实上,休尔顿大街的办事处更像是女人的们下午茶的场所,真有什么危险她们也是再将电话转接到能够出动武力的地方。
这些人对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的男人被雇佣调查23号的事情明显哥哥感兴趣。
体态肥胖的妇人笑得脸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我没听错吧,居然有傻蛋会去那间被搬空的屋子。”
事实上,林远觉得那房间并不空旷。
最起码该有的都很齐全,光刀具他就看到了至少十几把不同的。
金发女人叫艾薇儿,这个跟双胞胎过分相似的名字让林远听出了些许亲切感。不过这个过分的女人让林远难以对她生出好感。
尤其在知道这份热情是冲着道尔的情况下,更让林远觉得膈应。
在这个女人口中,他了解到的事实是。
休尔顿大街二十三号在一个雨夜被一个疯狂的杀人犯闯入,对方先是一刀捅入了开门的男人身上,一连捅了十八刀。
听到声响走出卧室的女主人惊慌失措地按响了警铃,这也惊动了匪徒直接捅死了女人。
接线员只来得及听到女人的惊叫和惨叫。
小孩子的哭闹声也很快静默下去。
凶手甚至在杀人之后很冷静地将他们分尸,似乎对方所做的一切都仅仅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
房间里没有丢失任何值钱的物品,哪怕是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只金表。
最后那些财产都被银行以无明确继承人的缘由直接拉走了。
明明已经睡醒了,听完这个故事,林远感觉自己还在梦里。每一个人的故事都讲得有理有据。对于林远,艾薇儿的态度是劝他收收心,不要再接一些不着边际的案子。
与其相信邮筒里那些不知道是谁写的发黄信纸,不如正经找个工作。
金发美女在门口深情地朝着林远摆手,“等你找到稳定的工作,我们就重新在一起吧。”
林远牵强的笑笑。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道尔这个身份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他应该回家去找找答案。
那堆为他所不齿的废纸团里也许有他这么久都无法触及的线索。
林远站在清晨的阳光下,微风拂过他的额头。林远抬头四十五度望天,忧伤的叹了口气。
出门的时候,他忘带钥匙了。
林远没想到自己在厄场里还要溜门撬锁。但戏派上了用场,开这种古旧的锁至少没废太大功夫。
考虑到这次在屋里呆着的时间会比较长,林远打开窗帘后,又开着门窗通风。
翻垃圾的感觉不太美妙。
林远从废纸团中找到了笔迹潦草的记录,关于克兰茜那位出轨老公的跟踪记录。然后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调查结果显示,格蕾丝就是那位男士的出轨对象。
现在他至少能确认,格蕾丝没对他说实话,当然,对方究竟是人是鬼仍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但克兰茜的这条线索又是米登多那封信所带来的。
林远在杂物里发现了很多道尔的侦探记录。
像是想到就随意写下两笔那样。虽然没有好好保存,但纸团他也没有丢。
在塞满了几个抽屉之后,又开始朝着柜子蔓延。这似乎是道尔保存自己曾经工作成果的特殊方式。林远看不出它们跟废纸篓里的垃圾有丝毫区别。
只能看出来,道尔应该是个懒惰、孤僻又自傲的人。
林远不觉得这种发现对他成功搞定这个厄场试炼能有任何帮助。他现在感觉这个试炼场里所有出现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包括超市的老板!
因为他收走了林远手里唯一有的五卢布。
垃圾堆里除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