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带着这水,回不了王城?”林远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他举起罐子,将水倾倒在船舱之内,大半水溅上了他的衣袍。
“你这人,倒水便倒,为何倒在我船上!”船夫登时要怒。
林远却微微一笑,“您先别动怒,我若将水倒入江中,怕是有鱼儿要受了无妄之灾,鱼活一世,也该透彻明白,说不准它们并未起忘记之心。”
“你这人,倒是能矫情。”船夫嗤笑一声,总算作罢,不再继续跟林远争执这问题。
竹竿撑过水面,白雾散开,远处热闹的街景渐渐临近,竟然不过百丈距离。
原来他们先前离岸边竟这么近,只得这么近而已。
可先前偏偏一点儿都看不到。
船只很快靠岸,林远下船站在码头边的栈桥上,回首刚想同船夫作谢,却发现水边自己刚来的方向,被郁郁葱葱的水中榕树遮挡,根本没有能通过船只的地方。
那船夫说的竟是真的?
林远低头看着自己仍旧被水泅湿的衣袍,快步入了一户人家,用身上玉佩抵了,又换了只陶罐,拧出了身上仅剩的几滴水,有些浑浊的水珠占了陶罐的底部。
林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他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水在之后会起到关键性作用,他不得不留。
那户农家倒是刚才被林远直接拍玉佩的举动给吓住了,见林远疯了一样地从自己衣服上拧完水,老妇人慌忙将玉牌又给他递了回来。
“公子若是想要这个陶罐,只管开口便是,这玉牌,可万万不敢收。”
玉牌价值几何,这一只小陶罐最多又只有几文银子?收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
老妇人明显不傻,此刻迎入房间里的公子,看上去倒是样貌温良,但知人知面,却不知心。
老妇人不懂的那些道理,只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因为和贵族人家的女儿有了牵扯,便被沉了江。死的不明不白。
她不敢得罪这些贵族,更不敢收他们的东西。
“如果公子处理好了食物,烦请尽快从我屋中离开。”老妇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了逐客令。
林远愣了一下,“可是这白玉牌有什么不妥?”
“公子说笑了,玉牌是表明身份之物,随便交予外人,更可况还是像老身一样的陌生人,自然大大的不妥。”
林远便又将那玉牌挂回腰间,改从腰带上叩下一粒宝石。
“抱歉,先前是关心则乱,忘记这衣服上丹是与您交易也是认真的,人无信而不立,这宝石便给您留下了。”
林远的目标是城里,见这老妇唯恐避之不及的情态,心底自然知晓问不出什么,索性便决定边走边看。
虽说是王城,从水边码头一路行来,经过了几户人家,又穿过了一片密林,林远没瞧见城门,眼前便出现了市集。
这状况同他了解的古代城池明显不符,不过这世界本就怪异,他也没思虑太多。
市集热闹非凡,有卖糖人布艺的,也有耍弄玲珑头花的,卖艺者亦有之。
林远混迹在人群中间,衣服上的水干了大半,倒是也没人瞧出他有什么不同。
在市集上晃荡了一会儿,从这些人口中频频出现一个叫浣月坊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个相当于古代红楼卖艺的地方。
大多都在谈论浣月坊出了一位身姿窈窕的美人,但美人终日以面纱蒙面,只卖艺,琴艺乃是一绝,弹出的曲子全都令人有耳目一新之感,在短短半月内就成了浣月坊的头牌,连浣月坊的老板红婆子都拿她当宝贝一样贡着。
但凡见到三五成群的男人凑在一起,嘴里大多说的都是这位楚楚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林远就生出了想去亲眼见一见的冲动。按理来说,他对美人一直没什么感觉,不然也不至于在跟女友分手后,这么长时间完全没有找对象的冲动。
没道理现实世界不想找,他跑到一个不知道什么鬼去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女人吧。
虽然心里万分抵触,林远的脚还是不受控制,跟着几个人说是要去浣月坊听曲的男人一路走过去。
走过市集,道路两旁开始出现店铺,林远先后经过了用茶的地方,往堂上瞥一眼,里面居然坐了一个说书的,正在那口沫横飞地讲着关于钟楚楚姑娘的轶事。
这话题来得倒是方便,和浣月坊就开在一条街上,听见什么事儿都可以直接编到第二天的书里。
再往前走是个吃饭的地方,饭菜的香味飘出来,倒是真勾起了林远的馋虫。
他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没闻到食物气味时候还好,现在就林远想进浣月坊,再度遇到了同一个问题,他没钱,甚至压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钱长什么样。
试炼场的道具全都跟他断了联系,强行闯入也不现实。林远动了劫富济贫的念头。
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
他盯上了一个看上去足有三百来斤的大胖子。
一般来说,胖子都行动迟缓笨拙,应该很好下手吧。那个胖子从浣月坊里领了一个姑娘出来,勾勾搭搭的一路走着,急色到甚至连客栈都来不及找,找了个小巷子就开始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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