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朝着林远一笑,手腕上晃着方形的白玉牌,“果然是男的。”
“静初先生,我就知道,这么新奇的曲子,肯定会引得你前来,我找你可是找得好苦啊。”赵公子爽朗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林远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是该不该笑。
这人,看上去这态度不像是对朋友啊。
“你说说你,怎么还是这副一碰就倒,弱柳扶风的样子。而且越混越回去了,不是冷若冰霜品质高洁吗?现在怎么想混入花柳之地还要男扮女装了。”
“怎么,害怕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连青玉箫都给藏起来了?”
这位赵公子短时间内说了一堆,林远愣是一句都没法跟自己联系起来。
难不成,他现在这个身体,还是有原本身份的?
“你怎么回事?”说了半天的赵玉瑾才发现静初有些不对,若是往常早就冷下脸怒斥他胡闹坏他事情了,怎么今天就一直乖乖的。
刚才在门口时候乖乖顺着他的力气走,这会儿也乖乖听他数落。
赵玉瑾登时汗毛倒竖。
“我告诉你啊,你回头可不能找我的麻烦,是君子就有仇当场报,本公子可不接受你耍阴招!”
林远用舌尖顶了顶先前被揍的生疼的脸颊。
“你认识我?”
赵玉瑾有拧了眉,“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这绝对单纯就是一个问句!
幸好赵玉瑾也没理解成别的意思,表情严肃地掐住了林远手腕,凝重地帮他看了脉。
“未中毒,也未生病,你是怎么了?”
林远按着太阳穴,“我说自己失忆了,你会信吗?”
“你失忆了?”赵玉瑾先是要开口嘲笑,重复了这句话两遍后,突然哑了嗓子,“你真失忆了?”
“可是你身上并无内伤外伤,又未曾中毒,为何会失忆。”
“你可听说过无望崖?”林远想到自己未曾饮下的无望崖水,将先前的奇遇先拎出来当了挡箭牌。
“无望崖自然是听说过的,先辈典籍中曾记载过这一神山,传闻中只有得大道堪破乾坤之人才能沟通两界。而无望崖乃是两个世界的连通之所,不过也只是传说而已。”
“你不会说,你进了无望崖了吧!”赵玉瑾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可是你若入了无望崖,为什么要喝水忘掉你想找的人,你不是应该想办法去大道世界吗?”
林远又一次听不懂了。
他按了按眉心,“我现在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是隐隐感觉这位楚楚姑娘与我或有牵绊,你可知这里的楚楚姑娘所唱的曲子为何,可为我演唱一二?”
这个赵玉瑾,与他应算不得什么好友,但林远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没什么恶意。
现在他正处于无依无靠的阶段,能有认识他的人送大腿给他抱,林远求之不得,至于等他走后,这个什么静初先生会怎么样,则完全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自然可以,只是恐怕我学不出楚楚姑娘原唱的一二风情。”
林远点点头,坐在桌边认真倾听。
赵玉瑾一开腔差点儿没直接把林远送走。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林远捂着胸口,拼命忍着笑,手指扣着桌子,好险没直接从桌边栽下去。
要不要这么魔幻,你一个这么古色古香的世界,整出这么现代一歌?好家伙,是够忐忑的。
“怎么样,静初先生,你是不是听见这歌也觉得耳目一新,胸怀激荡,似生出了无尽气力。不知道这个怪异的音节可是什么玄妙的神语,可惜我一直未曾参透。”
“在第一次听到这歌的时候,我便想到,若是静初先生您来听的话,或许便能解答一二了。”
原来还是个求教的学生,那自己的身份,应该是没什么武力值但是学识渊博的老师了?也可能亦师亦友。这家伙先开始跟他接触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尊重。
“既是神语,为何要解答,你若听了对修炼有益,那便多听听便是。听得多了,自然能有所感悟。”
“就知道你会用这种废话糊弄我。”赵玉瑾翻了个白眼。
“她可还唱过别的歌?”
“自然是唱过的,只不过先前这首歌所唱的次数最多,至于别的歌,我就有些记不住了。倒是能背上一两句歌词。”
“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是如何能够胸怀天下,阅览过万千风景,写出如此绝妙的歌词的。”
“”林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就突然很佩服。
这姑娘的歌单也够广场舞的。
林远现在确定了,这个姑娘应该跟他来自同一个世界。找到她,自己就应该能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私底下见一见这个钟楚楚?”林远转头看向赵玉瑾。
“见钟楚楚?”赵玉瑾愣了一下,连连摇头,“美人如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无赏以强赏之,非君子所为。钟楚楚姑娘拒绝与男子私下接触,正是我欣赏她的一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