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初先生求的是能够进入无望崖的玉牌,他想进入另一个世界。凤凰便和他有了三年约定,三年之后,静初先生要回来嫁给她,陪她一辈子。
林远摸摸嗓子,觉得自己嗓子没啥问题。而且他眼睛也好好的啊,啥都能看见!
再说这个故事怎么听都不能是两情相悦啊!谁会病娇到这种程度,被折磨还能喜欢上人,而且静初先生一开始来这儿就是为了白玉牌的吧。
这东西当初他还差点就送人。
林远摸摸鼻尖,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告诉你这个故事,是为警告。你和我已有约定,若是违约的话,我折磨人的法子可多。”
林远试图开始找补,“那个你看,你刚才也说了,你我之间约定的是三年。如今三年时限未到,我又真是误入此地,你直接这般将我绑在这里,是不是也算违约。”
玉溪转了转眼珠,将林远整个人压倒石床上。
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作的林远被石头嗑的眼冒金星,玉溪伏在他怀里,娇蛮道,“我不管,你既然已经重新出现在圣山内,我是绝不可能放你走的。”
“你看你,就算失了忆,却还是往圣山方向走,这便证明了你心中惦念约定,放不下我。”
这只鸟是怎么这么自信的。
林远整个人都散发着已死亡的颓唐气息,两眼无神的盯着上方的井口式天空。
到底怎么才能把黏上他的狗皮膏药卸掉啊。
而且这货好像还是个神经病切开黑,对方是妖王,光听这个名头,林远就知道自己是万万打不过的。
似乎也只剩下了讲道理,但这只鸟怎么看都像是能听进去道理的样子。
怀里的身影没做什么逾矩的举动,她似乎很嗜睡,故事里也是喜欢睡觉的,居然就这么窝在他身上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已经是两日后。
林远是昏迷又惊醒又被饿到昏迷。
他现在没有这个世界的修为,也不像以前一样可以不用进食,饥饿是让他此刻难以忍受的痛苦,尤其身上这货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又浑身酸麻。
他觉得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也就眼皮和脑子还受自己控制。
地四处望了望,最后看见被她压到面色惨白的男人,才低呼一声,似是想起了发生什么。
“你之前喊我进来,是因为饿了,我这就去为你准备吃食。”玉溪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忙慌地站了起来。
并未解开他身上的定身术,玉溪身形一闪便已不在原地。
林远开始庆幸自己没有碍于面子在妖怪村没吃虎肉,不然他恐怕会直接饿死在玉溪这一觉里。
等玉溪抱着满怀的红过来,要就着林远躺着的姿势喂他时候,林远终于拧了眉毛再度尝试跟她交涉。
“你们人类真是麻烦,别人喂到你嘴边,你还怕被呛到。”
“难道妖王大人以后就想让一根会说话的木头陪着你么?”
这句话让玉溪隐有怒意,到底撅了噘嘴,不情愿地解开了施在林远身上的法术。
激完鸟林远还要哄上一哄,他低声叹了口气,“你即使不管不顾将我放在这里,给我十天半个月,我也从这里出不去。”
“更何况,即使出了这里,你手下的那帮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我。”林远眨眨眼睛,朝着她露出一个浅笑,“既来之则安之,我为什么要离开呢。”
可能是林远的话和行动取悦了她,在林远被关在烟筒一样的房间里几日后,玉溪主动提出带着林远在圣山上逛逛。
林远之所以这么安分,一是因为自己完全没法出去,二则是因为他发现玉溪虽然性格恶劣,却十分单纯。
虽然知道嫁娶,但每天仅仅是窝在他怀里睡觉,林远就在心里想自己是抱着一只鸟睡觉,愈发地心安理得。
除了睡觉,清醒的时候玉溪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多把玩他的头发,跟他突然玩一下变脸,不给他食物或者水。
往往这只戏精鸟找出来那些不着四六的理由都会被拆穿。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久了,林远说被困的有些难受,玉溪便带着他飞了出去。
烟筒的外面像是一根笔直向天空竖起的手指,外面金灿灿的,比内部光秃秃的黑石看上去要神圣不少。
圣山跟普通的山林没什么区别,至少林远看不出区别。
但凡他有点修为,就能感受到圣山里灵气氤氲隐隐有凝固之势,比别的地方要强上百倍。
不修炼的人,入宝山而不自知。
在林远被一只鸟折腾到没脾气的时候,靠着强大的编故事能力,钟楚楚成功套牢了赵玉瑾的小师弟,让对方甘愿冒着风险带她找到了被罚闭关的赵玉瑾。
见到钟楚楚的时候,赵玉瑾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可知道林远之后去了什么地方?”钟楚楚一点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林远是谁?”赵玉瑾更懵了。
“就是我第一次见你时候,同你在一个房间的男人。”
“你是说静初先生?”赵玉瑾露出恍然之色,静初先生除了这个名头之外,基本上招惹一个人便换一个名字,估计这又是一个被骗了曲谱或是被白嫖了乐理的可怜人。
“我问你答便是,我找他有要事。”
赵玉瑾想了想,拿出了一块石头,“他身上有我的钱袋子,宗族钱袋上都有感应标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