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时机,沈玲猛然转身,没收起来的右手银针,朝着自己已是打定好的方向直刺向了那赖子头上的神堂穴。
“赖子小心!”那被叫做天哥坐在那里的那人立时出声提醒,但还是晚了,那银针已经半数没入了他的穴道。
也不过是眨眼的时候,那人在将视线转向了沈玲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的时候,便是双眼一闭,轰然躺下。
车内之人见状就要上前抓沈玲,却是双腿已经完全麻木,相比之前竟是更为严重,完全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更别提要将它们支配了!
见状那人狠了一张脸,伸手就要拔剑,沈玲忙从车上跃下,来不及看清车上车下距离多高的时候,人便已是跃出了马车。
后背感到一身冰凉,等到双腿跪伏在地上的时候,才有空闲摸上了自己的后背,那外衣竟是已然被那人手中长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手抹上那道衣裂的口子,沈玲心中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再晚半分,只怕这后背是要毁容了不可!
“你这个臭丫头!别让老子再见到你!见到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自马车里还是有断断续续的骂声传出,那人此时似乎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双腿到底会不会废了,而是更注重于自己竟是被一个丫头摆了一道的愤恨!
沈玲起身,轻拍了拍腿上的尘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便是起身踉跄的开始往马车反方向步去。
身后那人不甘的声音还在传出,唤那赖子的声音也是异常的愤怒和响亮。
走出了一段距离,沈玲压抑的害怕才开始在胸中蔓延,心跳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满世界里似乎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在肆虐。
腿上的疼痛不知何时变得麻木,有些发热,盖过了那股疼痛。
应该是不重,待会儿上些药就好了!
心中盘算着,沈玲稍稍加快脚步开始往回而去。
“天!你这个笨蛋!居然连个小丫头都制服不了,还留你何用!”
身后忽然远远飘来一声男子的厉喝。那个天和赖子的声音沈玲刚才已是听过,显然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沈玲心下一惊忙是加快了脚步,转眼看去四处空旷,竟是没有一处可躲藏之地,宽阔的大路令人发愁。
手中默默攥紧了银针,沈玲集中精神,好计算那人跟自己的距离。
沈玲能明显感觉到那人移动的速度相比那个天的靠近要快的多,刚是转身准备回击,却是已被人扣住了手腕,在自己惊讶的眼睛中,眼前的人容貌还没看清,便是感觉后颈一疼,身子一软,便是失去了知觉。
尽管用尽了心思,却是防不住这后来的黄雀,沈玲双眼一闭,认栽了!师父曾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若抵不过,束手就擒!
反正自己也是尽力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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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昏昏沉沉的,等到沈玲醒来时,却是在一片百草药的味道中苏醒的。
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是躺在药园中的沈玲,却是被眼前屋梁帐幔给看了个晕乎。
这是哪里?不是自己熟悉的乾学府的宿馆!
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射在一套白底蓝花的茶具上,将其色彩沐上了一层淡金色。
沈玲四处打量一阵后,意识清醒,才是想起了昨夜之事,忍不住猛然从床上直起身子,神色惊恐的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