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王政忠,王审琦、赵匡胤的箭法也很不错,天上的鹰全被设了下来。
拿回战利品,阿不里惊愕地看着他们,如此箭法就算在草原也是少见,属于神射手级别,一般部落有一个就很了不起了,而郭浩有三个!
没有了“侦察机”,契丹骑兵果然没追上来,郭浩看着阿不里,道:“说说吧,你究竟犯了什么事,让他们如此穷追不舍?”
阿不里闻言一愣,摇头道:“怎么是我,明明是你杀了他们的骑兵。”
“你当我是傻子么,就算我们杀了人,草原上这么多部落,为什么不让他们围追我们!”
在草原奔逃这几天,他们也路过不少部落,郭浩他们都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然而那些部落不但没动手,反而还躲得远远的。
郭浩对此好奇怪,冥思苦想了许久,想到问题出在阿不里身上,应该是阿不里做了什么事,让其他部落不敢搀和。
而皇族公主能有什么事,一般的的错误都不会追究,大一点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她……
“既然你觉得是我,那你就猜猜我做了什么事,猜对了我就是你的!”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在马上颠簸了几天,此时还有精神调戏郭浩,但郭浩却不为所动。
“一个公主被军队追杀,其他部落避而远之,除了谋反恐怕没别的了!”
郭浩说的风轻云淡,阿不里十分吃惊地看着他,其他人闻言倒吸了口冷气,阿不里谋反,那他们岂不是救了一个通缉犯?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没等阿不里说完,郭浩打断了她的话,阿不里满眼复杂地看着郭浩,觉得他太可怕了。
“大哥,如果她真的谋反,那我们带着她岂不是很麻烦?”
郭浩闻言点点头,可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阿不里谋反,看样子是没成功,但是郭浩想让她成功,因为契丹如果发生内乱,最有利的就是中原。
可是谋反岂是那么容易的,阿不里要是没遇到郭浩,此时她恐怕已经死了,可是他只有二十骑,根本不可能推动契丹的内乱。
“把她松开!”
“是,啊?”
其他人纷纷愣住,郭浩抬头看了看赵匡胤,赵匡胤不动声色地松开了阿不里,阿不里坐在地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既然选择谋反,那事先应该做了充足的准备,你们为什么失败了!”
“是耶律屋质!”
阿不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和萧翰和联络明王耶律安端谋叛,被耶律屋质得到书信,报告了耶律阮,结果消息败露,萧翰已经被杀了,而我的侍卫全部战死,一路逃到了这里。”
阿不里说完,所有人都有些迷糊,主要是不知道谁是谁,但郭浩却在其中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萧翰被杀,你逃了,那明王耶律安瑞呢?”
“明王他……”
提到耶律安瑞,阿不里的表情有些低落,耶律安瑞很有可能没得到书信,却被她连累了,所以耶律安瑞很有可能难逃一死。
……
上京,辽国皇宫。
“陛下,我有罪啊!”
一个契丹男子跪在耶律阮脚下,痛哭流涕,很是伤心。
“陛下,腾格里在上,我耶律察割发誓,我对陛下毫无二心啊,都是我父亲他一厢情愿,我这个当儿子的实在无法左右啊!”
看到耶律察割哭的这么伤心,耶律阮叹了口气:“明王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干嘛非要和朕过不去,朕自觉待他不薄,以他为丹东国国主,封明王。
没成想他还不满足,竟然勾结萧翰、阿不里,朕也实在是痛心啊,罢了,看在太宗的份上,就让他出京统领部族军队,你起来罢。”
“谢陛下!”
耶律察割哭着谢恩,耶律阮摆手让他下去,就在这时耶律屋质觐见。
“陛下,耶律察割奸诈狡猾,不可不防啊!”
耶律阮闻言摆手道:“察割舍弃父亲而辅佐朕,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句话要是在中原,恐怕会成为一句笑话,自古以来,很多君王都是以孝治天下,一个人如果连父母都不孝顺,那他对皇帝还会忠诚么?
虽然我也忠孝不能两全的说法,但那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大多数人当官除了为黎民百姓,更多的还是自己和家人。
耶律屋质见耶律阮不听,只能暗暗叹气,这时耶律阮忽然问道:“对了,阿不里还没抓到么,我只想惩罚一下她而已。”
耶律屋质摇了摇头道:“没有,有消息顺她被一群特殊的骑兵救走了,那些人好像都是汉人,大概有二十骑。”
“汉人?阿不里什么时候和汉人有关联了,她不是最讨厌汉人么?”
耶律屋质摇头,他哪知道这个公主怎么想的,好好的公主不当,非要去造反。
“如果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二十骑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由他去吧。”
耶律屋质闻言施礼告退,而此时的郭浩,正在前往上京的路上。
“咱们此去,先打探一下明王的死活,如果他还活着,咱们就找机会把他救出来,然后支持他和阿不里谋反。
如果他死了,咱们就东行前往丹东国,明王还有个儿子,咱们找到他,让他为他父亲报仇!”
目标已经很明确,那就是帮助阿不里造反,但是光靠他们几个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