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有多‘耙’,你们结婚都两年了,怎么可能还没洞过房?”周阳费解啊,他记得以前白叶拒绝他更‘进’一步的时候,往往都是那一句:“等结婚,结婚以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事儿,唉,她以前过等我考上了同济的研究生,再把自己的身体奖励给我……我当时想着尊重她,就没有硬来。”蓝医的话匣已经打开。
“可‘xing’是人的能。是夫妻生活的必需啊。难道你们都不用食人间烟火?”
“有,也有,她,她他妈的让我用嘴……”从不爆粗口的蓝医。激动了。然后就见他喉咙有什么异物似的。表情扭曲的干呕起来。
……
匪夷所思啊。这一对应该也算是开放80后的老夫老妻,平时xing生活的方式,竟然只用嘴。而且还是单向的。往往是蓝医克服着他洁癖的心理障碍,不辞辛苦地把蓝妇人慰劳上了至高点,自己获得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你自己解决”……
于是蓝医只能用双,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飞机杯。
“什么什么,你早晨在厕所里用的那个杯子,是,是打飞机用的道具?”周阳听懵了,尴尬,但又无比好奇地:“可我看你平时上晚自习的时候,不就是经常带着这个杯子吗?”
“是吧,你知道男人都有需要的,特别是像我这种大龄已婚男——”蓝医忘我的倾诉着,已经没有羞耻感了:“有时候cao场,有时候藏树林,有时候在湖边……”
寂寞,什么是寂寞?
看看蓝医,一个29岁的已婚老男人,竟然还要凑合在一群校园情侣中,对着无边的黑夜打飞机——寂寞,这才是真正的寂寞,灵魂深处的寂寞之根!周阳想来,像那些流窜在街头巷尾的怪叔叔、露yin癖、偷窥狂,应该就是像蓝医这种,寂寞的内心被荒诞生活逼变了态……
杯具,问题就出在了这杯子上。
前天中午,蓝妇人不知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屈尊莅临了久违的“6室1厅”,找到蓝医就要“打赏”。蓝医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啊,赶紧烧上一壶开水,用自己干干净净的洗脸盆,给她老人家来了一个细致周到的洗脚按摩。然后虽然感觉有点怪,但还是蓝妇人的催促中凑过了嘴……
原,两个人彼此都还挺满意。蓝妇人因为刚刚叫得太欢畅,嗓子有些冒烟,就顺抄起床上的杯子要喝水。结果等她双眼迷朦地旋开盖子,嘴都凑上了杯沿,这才赫赫发现——杯里是一个模拟着的女人下体。
于是就火大了,暴跳如雷。
她,她竟然还有脸暴跳如雷!
等蓝医从厕所里涮了牙回来,面对的是一只穷凶极恶的母老虎:“你,你竟然敢背叛我?!”蓝医顿时就傻了,连忙解释:“假,假的,这只是一堆塑料,硅,硅胶。”但蓝妇人不管,只扬言:“离婚,必须要离婚。”
当时的蓝医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战战兢兢地差一点就跪了搓衣板。蓝妇人的戏演得也真真,作了几次势要甩门而出,直到蓝医都绝望得匍匐在地了,她这才佯作网开一面道:“要不离婚,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蓝医如蒙大赦,连忙捣蒜泥地:“好,好,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哪想,在他心目一直都还是纯处,一直把自己守得严丝密合的妻子,竟突然恬不知耻道:“,和老夏他们,。”
老夏就是蓝妇人现在同租一个房的邻居,也是她们卫生院的主治医师,蓝医以前上班的时候就认识。当初两家人合租房的时候,蓝医不是没有担心过,但想到他们是夫妻两人住,也就暂时放了心。
初闻“”,蓝医一时没回过味,脑子还条件反she地想——老夏的妻子,好像还不错吧?挺贤惠,长得也不难看,就是得了u腺癌……什么?想交换?不干不干,不划算的事情,坚决不干!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两分钟,他心头这才突然一跳:“你,你,你和老夏已经?”
蓝妇人果然够彪悍,竟就那么直接承认了:他们这对jian夫yin妇的地下关系,其实已经有了两年半。然后更是直言不讳告诉蓝医:“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这样凑合下;如果你不干,那我们现在就离,谁也不欠谁。”到最后,还有一枚最最残忍的重磅炸弹——我刚刚和他做了来,没够,这才来找的你……
惊天霹雳,翻江倒海。
蓝医只觉胃中一阵又一阵的禁脔,嘴里感觉是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那感觉就像,一个爱酒如命的酒徒,家中放着一瓶酒不能喝,只能每每在瓶口嗅嗅,舔舔,自我感觉还挺满足。哪想现在这瓶酒告诉他,自己早就被人偷喝了,刚刚还有人往里面撒了尿……
现实就是这样,荒诞如斯。
……
蓝医的故事,平静地收了尾,周阳却是义愤填膺:“你没有给她俩耳光?对这种女人,你应该先jian后杀!”
蓝医苦涩地笑了:“没有,当时到了那个时候,我心里竟然都还舍不得她。她毕竟是我的老婆,是我jing神上的寄托,是我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这两天我一直在挣扎,想以我目前的尴尬现状,婚离了可能就得单身一辈子;她其实也有不少优点,要不干脆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下算了。但一想到她和他在一起的场景,我,我就想吐,心里好空旷,好寂寞,好难受……”
“直到今早晨,在经历了这场比心痛更痛的痛苦之后,我才彻底明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