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与爹爹心有灵犀,我觉得爹爹快回了,所以才在这恭候着。”独孤晓梦的脸颊冻得微红,即使披着厚厚的狐裘也抵不过凛冽的寒风。
“哟~晓梦有什么事要说与爹爹听?”独孤儒渊一猜独孤晓梦就是想求他,只是除了赐婚之事,他猜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惹女儿心烦。
“爹爹,我想开了。”独孤晓梦直截了当地说着。
“什么想开了?”独孤儒渊被弄得一头雾水。
“就是当太子妃呗。”一提到这敏感的身份,独孤晓梦的语气里便充满别扭。
“哦哦哦,到底是说……赐婚这事,我就说嘛。”独孤儒渊喜从心来,表情立马洋溢着欢笑,“晓梦你真考虑清楚了?不反对了?”
“嗯,爹爹去汇报给皇上吧,就说我独孤晓梦答应了。”独孤晓梦认真地看着独孤儒渊,她生怕眼前人不相信自己。
“这话让你说的这么勉强,好像是皇室求着咱似地,别说当太子妃了,就是论为备选,一直备着,哪怕是成为太子的良娣良媛什么的,那都算咱府上积德了。”独孤儒渊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希望独孤晓梦是真想开了,别以后再反悔惹出事端。
“对对对,女儿知错了,先前说了很多令爹爹伤心的话,女儿全部收回。”独孤晓梦挽着她爹爹的手臂撒娇地说道。
“真的?”独孤儒渊对于独孤晓梦乖巧的样子很不习惯。
“嗯,女儿最近一直闭门反思着,对您和姨娘,我做的都不够好,我已经长大了,到底是该嫁为人妇,总这样被你们宠溺着也不是个常事。”独孤晓梦从没为自己的事说过这样体贴的话,她平时都只是跟爹爹装可爱撒撒娇,从未如此正式地聊过自己的心事。
“你姨娘要是知道你心里念着她的好,她一定会非常感动的,爹爹宠你是应该的,但是你姨娘真是为你好,处处都想着你。”听到爱女这番话,独孤儒渊很受用,好像女儿一夜之间就长大成人了似的。
“晓梦知道,爹爹不必多说。”看到爹爹信以为真了,独孤晓梦便狡黠一笑,钻到独孤儒渊的身后推着他往门外走。
“我的乖乖,你要推爹爹去哪里?”独孤儒渊不知女儿为何而顽皮。
“爹爹赶紧去跟皇上汇报呀?”独孤晓梦催着她爹去趁热打铁,免得凉了该没好戏看了。
“嗯嗯,我的晓梦,怎么又这么心急了呢?”独孤儒渊停下脚步,转身爱抚地整理着独孤晓梦的发髻,“爹爹明日再去吧,正好顺便汇报一下青州之事,明儿是小年节,咱理应给皇上备些礼品,明儿爹带你去吧?”
“爹爹,你要带姐姐去哪里玩?怎么又不带我呢?”独孤晓月撅个小嘴嘟囔着,她知道父亲疼姐姐比疼她多,虽然姐姐总让父亲操心费力。
“晓月乖,爹带你姐进宫有正事要办,等真去游玩时肯定会带着你。”独孤儒渊爱抚地拍拍小女儿的脑袋,感叹着时光飞逝,连这小丫头都长高了许多。
“夫君,明儿我给这两丫头约了量尺,年根底难得裁缝能有空来府里,就别让晓梦陪你进宫了,行吗?”敬怡愫害怕独孤晓梦被皇上见到,更害怕自己的计划还没实施就夭折腹中,赶忙阻止道。
“好,那就听夫人的吧。”独孤儒渊心中多少有一丝失落,他觉得女大终归是不中留啊,不论晓梦还是晓月,迟早都要嫁人的,这就是女子本该有的宿命。
纷繁雪域云锦杉,荧惑夜幕玲馥莲。茫茫前路,皑皑未卜。